位於市中心這套房本就是崔毅的,當時本想自住,因為離自己的公司很近,而且這座公寓的位置也是動中取靜,南鄰市政府後院,交通便利,東行不到一公裏就是濱城最大的商業中心,等房子入手,崔毅發現交通便利隻是表象,高峰期堵車也很嚴重,後來堂弟到公司幫忙,一心想當甩手掌櫃的崔毅才用很低的價格把這裏租給別墅。
電梯門口空間很小,射距不好,電梯打開時,兩人都很緊張,但看著空空如也的電梯內,兩人心中都大呼幸運。
此時距離下一次警報響起隻剩下五分鍾,崔毅進入電梯,按下電梯鍵,等電梯上到十二樓,電梯門打開,崔毅看到滿地都是水,想著昨天的天火,崔毅一陣奇怪,按道理防火係統啟動,電源應該自動關閉,可整棟大樓的電器還在正常運轉,這是為什麼?
沒時間去深究這個問題,崔毅輕輕敲了敲弟弟的家門,等了幾秒,見沒動靜,崔毅加大了敲門的力度,嘴裏喊了幾聲,但仍然沒有回複,實在等不及,崔毅從褲兜裏拿出鑰匙,打開門。
等開門一看,崔毅一愣,房中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人呢?崔毅滿腦子問號,不可能啊?剛才一路殺的喪屍自己多少也關注了一下,並沒有弟弟。
回身跑到消防通道,通道門反鎖,還用消防水管在把手上纏了幾圈。
人呢?崔毅又一次自問,又敲了敲隔壁的兩戶房門,其中有一戶房門內傳來撞門聲。
這和弟弟昨天跟自己描述的一樣,隔壁的人已經變異了,弟弟家房門是用鑰匙在外麵反鎖的,這是怎麼回事?人到底跑哪去了?不是讓你在家裏等我麼?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來到這裏為什麼呀?想著弟弟可能發生意外,崔毅有些不能自控。
一籌莫展的崔毅在電梯門口大聲嚎叫咒罵,抬腳反複揣著屍變那一戶的房門。
看著失態的崔毅,錢耀文一陣莫名火氣,拉住崔毅,又是一拳打在臉上,也不知道錢耀文那裏來的力氣,這一拳竟然打的崔毅飛起,狠狠撞在身後的牆壁上。
兩手把崔毅推在牆壁上大喊,“崔土鱉,冷靜點,你覺得這樣有用嗎?仔細想想是不是你弟弟已經自救了,或者去了其他地方,冷靜點。”
開始崔毅還掙紮了兩下,聽著錢耀文的話,很快想明白,確實應該冷靜,兩隻手鬆開錢耀文,做舉手投降狀,看崔毅慢慢冷靜,錢耀文鬆開崔毅的肩膀。
就在這時,崔毅一記頭錘,正好撞在錢耀文鼻子上,被擊中鼻子的錢耀文捂著臉蹲在地上,如果不是身後有牆壁,崔毅不能做蓄力慣性攻擊,估計這一下,錢耀文的鼻子就的斷掉。
看著蹲坐在地上的錢耀文,崔毅完全冷靜下來,隨即說道,“你大爺的,還沒完了,今天已經打老子兩拳了,兩拳呀,老子跟你一下頂兩下,你小子賺了。”
此時錢耀文已經鼻涕一把淚一把,看著鼻子多少有些流血,錢耀文也來了脾氣,就這樣,二人你一拳,我一腳,打的不亦樂乎,雖然如此,兩人也都沒下死手攻擊對方要害,等到兩人累的差不多了,警報聲再次響起。
喉麥中傳來齊佩林呼叫的聲音,已經過去半小時,張順一再強調,不可能因為某一個人而影響捍衛者計劃執行。
崔毅先回了齊佩林的話,告知二人暫時安全,讓二人先回地下車庫躲避,等這次警報結束,二人再想辦法回去。
通話結束,崔毅和錢耀文都脫力的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畢竟崔毅那記頭錘力度不小,此時錢耀文的鼻血已經留了不少,擔心會吸引喪屍,錢耀文起身回到別墅的屋裏清洗。
經過一番折騰和發泄,崔毅冷靜下來細想弟弟到底去了哪裏。
這就是關心則亂,也是人的常態,如果崔毅仔細想一想,從進入大樓,電力係統,電梯的位置,被鎖上的消防通道,不難分析出弟弟應該沒事。
拿出煙,點著,崔毅靠在牆壁上思考起來,弟弟到底能去哪了?摸著腰間的對講機,崔毅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幹嘛不早點用對講聯係,昨天自己還跟弟弟特意提過。
等把背包中的對講拿出來,錢耀文已經處理完自己酸疼的鼻子。
看崔毅又從背包中拿出兩台對講機,錢耀文一臉問號,但從早上睡醒到現在兩人已經動手三次,錢耀文實在不想主動問崔毅,就順著崔毅對麵的牆壁坐下。
崔毅打開對講,略微思考了一下,從最後一個頻道開始呼叫,果然,對講打開後,從對講中傳出一個女子的問話聲,“別墅,是你嗎?別墅,你別嚇我,回話呀?”對方提到堂弟的名字,而且還帶著哭腔,崔毅馬上回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