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歲的小孩子零花錢就有這麼多的金子,可見一斑了。
周若羽隻得點了點頭,道:“那便去吧,隻是節約點總是好的。”
平民出身的周若羽自然知道這金子的價值,周少奇攢了那麼多年也才十幾顆金子而已。
不過周若羽又想到自己現在修道者的身份,不禁搖頭苦笑,看來自己修道時間太短,還是不能將這俗事忘卻的。要知道,這金錢對修道之人來說等同於地上塵土,毫無作用的,不說別的,就是那一塊仙石也能值到一萬金以上的。
見周若羽同意,呂卓立刻喜笑顏開,小跑著在前麵引路,周若羽則跟在呂卓後麵,一邊欣賞著這望月城風景,一邊向那呂卓所說的紅樓坊走去。
片刻後,呂卓帶著周若羽來到一棟獨自與其他房子的建築物前麵停下,抬頭一望,那兩米多高的大門上掛著紅色筆墨勾畫出的紅樓坊三個字,四麵白色的牆壁上寫滿了各種刺激不同大大小小的文字,門前站著兩個書童打扮的少年。
“怎麼樣?若羽哥,這裏還不錯吧?”呂卓一臉笑意的指了指身後的紅樓坊,問站在那四處觀望的周若羽。
與太虛城的青樓大不相同,這裏沒有那些濃重的胭脂香水和酒肉氣息,有的隻是濃濃的書磨味道,清新淡雅,果然是個好地方。
點了點頭,周若羽讚賞的說道:“不錯不錯,這裏環境的確很好,我們進去看看吧。”
與呂卓一起進了紅樓坊,隨處可見三四個書生坐在一起吟詩作對,看書寫字,有的還在畫著什麼。
一個小書童打扮的少年小跑過來,見周若羽和呂卓之後,自然的站在年紀大一點的周若羽麵前問道:“這位高才,請問有什麼需要的嗎?”
對這裏周若羽陌生的很,所以看向了身邊的呂卓,而那呂卓現在表現的十分老成,並沒有在周若羽麵前那麼青澀,隻見他擺了擺手,問那小書童,“溫小姐在嗎?”
那書童奇怪的看了一眼周若羽,又看向呂卓,這才有些歉意的回答道:“我家溫小姐今日被那董公子約見了,恐怕不能隨高才的意了。”
“董公子?”呂卓麵色一變,怒聲喝道,“是哪個董公子?難道不知道我與溫小姐早有約定嗎?”
看呂卓發火,那書童立馬低聲道歉,並說道:“是城主的公子董彥良董公子。”
“董彥良?”呂卓語氣不變,瞟了一眼身邊的周若羽,然後冷冷的說道:“原來是那小子,你且去告訴他,就說我呂卓來了,讓他馬上給我滾!”
見這呂卓知道董彥良身份後還如此傲慢,書童認為這呂卓肯定是帝都來的高官子弟,連忙上樓去通知董彥良。
不要以為望月城中的城主公子是很了不起的,也許在平民麵前城主是很了不起的存在,但是在這望月城中,有些很多來自帝都的高官子弟,就連望月城城主本人也要禮讓他們三分,所以那書童才敢上樓通報。
過了還沒到盞茶時間,樓上那書童小跑著下來,身後跟著氣呼呼的青年和一個麵帶微笑的女子。
那青年還沒到呂卓身前就破口大罵道:“好你個呂家小子,我還沒去找你麻煩,你卻先來惹我,你是想找死不成?”
那書童站到一旁也是麵色不善的看著呂卓,想來也被那青年責罵了一番。
站在呂卓身邊的周若羽自然能感覺到呂卓現在身體有一點顫抖,想來這青年便是那董彥良了,搖了搖頭,這望月城城主公子看來也是個無用之才,看著一點風度涵養都沒有的模樣就知道了。
站在董彥良身後的溫婉女子也是露出一絲厭惡,卻又被很好的隱藏起來,微微移動了一步,拉開與董彥良的距離,如果不是因為修道而洞察力強大,周若羽還真發現不了那女子的表情變化。
呂卓滿是歉意的看了一眼周若羽,見周若羽沒有反應,便鼓起勇氣,喝道:“我與溫小姐約定了今日相見,你這小子居然還敢過來?”
說完還看了一眼董彥良身後的那女子,頗為可愛的眨了眨眼睛,那女子也是滿臉帶笑的望著呂卓,隻是那笑意中的別樣含義就不是外人能了解的了。
被那女子一笑,呂卓瞬間紅了臉頰,然後又惡狠狠的瞪了董彥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