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我知道你這是想坑我。剛才你就是故意扔石頭打我。”
“不信就拉倒。不過既然打到你了,不好意思啊。”武慶飛嘴裏說著抱歉的話,其實哪裏有半點不好意思。一轉身拉著朱芸雪就走。
牛哥兒就是尤二夫人的外甥,外號衝天炮那一位,他一直很想娶朱芸雪。剛才他一直躲在旁邊偷偷的盯著朱芸雪,正在咬牙切齒,沒想到禍從天降,石頭砸到腦袋上了。此時牛哥兒腦袋上已經鮮血直冒。
“我看你是故意的?”尤二夫人哪肯見到自己侄子吃虧,馬上就要發作。
“舅媽,這麼說你早知道他在那裏,他在那裏幹什麼?他來我們朱家是客人,怎麼會偷偷摸摸的,是不是想偷看哪個丫鬟或者舅媽洗澡?”武慶飛張口就是一個帽子蓋過去。
“你胡說。”尤二夫人怒道:“你以為他跟你一樣?”
“我怎麼了?”武慶飛眼睛一瞪,他就不信尤二夫人敢說他跟什麼女人怎麼樣了。他本來也從沒有在外麵花花草草。
尤二夫人立即嘴巴一閉,有點驚恐的看了朱芸雪一眼,她差一點就想要說前一陣子被吊在春香樓旗杆上的可不是別人。這件事朱員外可是親自上下打了招呼,誰都不許在朱芸雪麵前提起,誰要提起,就趕出朱家。就連朱芸雪的貼身丫鬟都不知道。因為當時朱芸雪的丫鬟正好回鄉下老家了。
朱芸雪本來是看熱鬧的,任由武慶飛耍牛哥兒,看見尤二夫人使臉色,立即眼睛一瞪,對著牛哥兒冷冷的說道:“你沒事跑那裏幹什麼?”
“我……我聽見裏麵有聲音,就跑過去看一眼。”牛哥兒找不到恰當的理由,隻能含含糊糊的搪塞。朱芸雪卻沒有半點好臉色:“滾。”
尤二夫人頓時臉色無比難看,可是朱芸雪根本不理她。
“你剛才是不是故意的?”回到閨房,朱芸雪習慣性的掐著武慶飛道:“你以前扔石頭比我更準,今天竟然偏那麼遠。”
“我看見他鬼鬼祟祟的就不舒服。”
“是不是吃醋了?”朱芸雪靠在武慶飛肩上,心情極好。她最喜歡看見武慶飛為她吃醋。
武慶飛沒吭聲。這也就是表示默認了。其實他是知道前一次自己被扒光吊在旗杆上有尤二夫人參與其中,所以故意把尤二夫人的外甥腦袋砸一個洞。
“慶飛,我問你一件事。”朱芸雪忽然低聲道。可是話到嘴邊,她又有點猶豫。
“怎麼啦?”
“我不知道怎麼說。”
“表姐,有什麼說什麼,你一直不都是這樣的嗎?”
“我是……是擔心……”
“擔心什麼?”武慶飛此刻十分奇怪,自己這位表姐從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怎麼今天吞吞吐吐的?
過了好一會兒,朱芸雪忽然道:“你真的要我說?”
“你要是不想說就不說。覺得該說就說吧。”
“這麼說你不想聽我說?”朱芸雪頓時惱了,作勢又要掐人。
“想聽,想聽。表姐你說吧。”
“是你叫我說的啊。”
“嗯,是我叫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