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1 / 3)

原諒我的無心(愛無錯)

前話

女孩上了車,看到第一排的靠窗位置上坐著他,理應在靠近這個位置的旁座上她可以落座的,偏偏不知道為什麼腳還是筆直的走了過去。背後留下一臉無奈的他的笑臉,不經考慮得徑自坐到大巴士的最後一排向陽的位置上,一臉漠然的注視著車窗外逐漸閃變的畫麵,感歎所有的一切來得虛幻去的也快……

“行李看上去很重呀,要不要我來拿呢?”車到站,他伸出自己寬大的手,笑得很牽強。

她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連拖帶拽步步坎坷的往前走。他看著她倔強的背影心裏暗笑自己的愚拙,她怎麼可能會接受自己呢。

“好久沒有回來了,所以家裏有些零亂。”他站在她的身後邊偷看她的表情邊小心翼翼的解釋,可惜他好像忘記了對方有自己的眼睛,而她看在眼裏的畫麵是堪比台風襲卷後好不了多少的“居所”。沒有他料想中的憤怒和厭惡,相反,她第一次在他麵前笑了,然後自己主動的挑起“清理現場”的重擔。

他詫異她打掃衛生的奇特方式,但是效果還不錯,最起碼窗框的邊縫裏都沒了灰塵以及小昆蟲的屍體。

“好難得的清爽啊……”

他是由衷的感歎,可當她看了自己破損不堪的指甲時還是很生氣的白了他一眼,轉身走到看不到他的地方。

“餓了吧,不如我們今天就出去吃一頓好了。”他興奮地邊說邊尋找她的身影,直到在廚房裏看到她拿著把閃著寒光的菜刀,一臉憤恨地瞪圓雙眼逐漸向他走近,“你,別做傻事,我,我保證下回把家裏收拾的一塵不染。先把刀放下來好不好,很危險~”

“這把刀連片菜葉都切不斷,冰箱裏什麼食物都沒有,沒有鹽,沒有味精,什麼佐料都沒有……”她聽話的把刀遞給他,然後像發現什麼不對勁似的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竟成了無聲的哽咽。

他手足無措的看著她,然後話也不說的衝了出去,過了很久當他回來時,手上提滿了各種裝菜的塑料袋和超市裏的便利袋,隻是看到她已經倦得趴在客廳的餐桌上睡著了。

睡了多久她不知道,隻記得自己是被一種很奇特的味道吸引醒的,正是來自她此刻趴著的桌子上——盛滿了各種美味的食物。

他坐在對麵,看到她睜眼的那一刻,他敞開雙手咧開嘴露出滿口整潔的牙齒說:“歡迎回家,小環。”

雖然她知道這一桌子的菜不是出自他的手,雖然她知道他做的菜現在全部躺在門口的那個垃圾箱內,她還是邊吃邊輕輕說了句“謝謝”。

他假裝不經意的,一隻手心虛的滑過桌麵又迅速滑下,在桌子底下他快速的把那張簽收單揉成一團塞進褲兜裏,然後才展現出豁然開朗的笑臉,“應該的。”

第一章 無事生非的衝突

當月亮還舍不棄星辰,烏鴉還舍不棄晚餐,卡得還舍不棄抱怨的當——任蓮藝一口氣跑上樓,歪著頭打量眼前藝術品味仍然奇怪的古式房門,嘴巴一斜手一揚拿起手裏的紅色書包便像名專業的擊球手一樣來了個全壘打……

兵~乓~哐~

卡得管家手裏的盤子又摔了個粉碎,果凍攪著盤渣,他以光速瞄了眼二樓。

門被強行打開後任蓮藝自在的轉了個360度,姿勢優美也很搞怪的定住,可惜每次辛苦的勞作(自認為)總是被某人不屑一顧,就像現在:漂亮的姿勢要保持……再保持……再在保持?

保……持……不住啦……鬱悶~!!

抬眼一看房間中央那張大床上的人還保持著她沒衝進來時的樣子,定睛看著熟睡中的他也覺得異常可愛喲——好想抱抱~

“嗨!起來,起來,起來啦羽諾!嘿嘿,再不起來我就掀被子啦~”順勢一點一點的往床邊快速移動:哼,你就別動啦,我來啦!

這一招果真是屢試不爽,雖然往往結果是誤聽到身邊的氣壓在一瞬間發出機械破碎聲,或是火山噴發前的轟隆聲。

——嗬~害我嚇一跳,蓮藝想。但是陽光男孩永遠是用帥氣鎮服不怕死的少女芳心的主角騎士(很拗口,而且怎麼想都覺得這種人是死了都不值得同情的……)。

陳羽諾呼的半坐起身子,棉絲被順勢滑落到腰際,他垂著臉左手抵著頭說不清是沒睡好,還是仍然在和周公全世界的免費旅遊中,可……他還是感覺到周圍的異樣,並以驚人的速度回頭瞥了眼仍在死盯著自己身體的任蓮藝:

“喂,你看夠了沒有。”

搖頭——我沒看夠!!~任蓮藝紅嘟嘟的小臉上老實的反映出此刻的真實心理。

看到眼前一大早犯就花癡的女孩,陳羽諾頗為頭疼的平靜說道:“馬上給我出去,我還想再睡會,等會再叫我。”怎麼今天來的比以往早了大半個小時。睡意漸深的他在嘀咕完最後一個字後渾然不覺的倒下了,迷蒙中雖然感到那個魔女任蓮藝又在幹了些什麼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唉~眼皮就是抬不起來……

任蓮藝與陳羽諾由於兩家家族事業上的關係自小被貼上親梅竹馬的標簽,倆個小家夥打打鬧鬧的也算熱鬧,但陳羽諾卻總給她一種“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感覺,所以可愛的少女一直以來想方設法的探清他的真實情感……雖然次次失敗……

有時候她也很白癡的幻想“壞脾氣”的他真要生起氣來——肯定很帥吧!期待耶,想看(花癡的腦子永遠不能正常運作~)哈……

“好、好熱……難受死了!”當陳羽諾努力撐開眼皮醒來時,一時還以為自個又做了個連環的白日夢?。

努力眨眼,後背猛然一陣涼意,此刻他看到有一堆種族不確定的男女老少流著哈喇子眇眡自己……難道是和蓮藝同一國度的人……?

——這是哪裏,我剛才不是在床上睡覺麼?

——這又是去哪裏?即使我在去學校的路上,我應該是肯定是坐在卡得管家的車上。卡得管家不在,這是……公交車?。

不願承認事實的陳羽諾又一次的環顧四周:我的左肩膀上靠著的生物是不知道是否真睡著的任蓮藝?。右邊肩膀沒靠人,隻是這邊的人更叫人害怕,她的眼睛好奇怪,熊貓眼?。好笑。

——呃,剛才好像笑出聲了,還好她仍在看書,我幹嗎在意?

——不對,我願本是躺在床上?

——天呀!

終於意識到事態嚴重性的陳羽諾小朋友恐慌的拉緊自己的襯衫領口,額角滾落一顆豆大的冷汗。

肩膀被那個腦袋壓得生疼。

——任蓮藝和卡得管家商量今天的行程,而後自己被他們連拖帶拉的運上車……原來如此。

所有的前因後果被快速整理一遍後的陳羽諾臉色陡然變暗。

哐~嗵~

“任蓮藝,你快給我醒過來。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隨著怒斥聲音的響起,她那張透著粉紅霞光的小臉蛋就那麼毫無顧忌的貼在公交車窗上,任蓮藝蒙蒙朧朧的睜開眼,此刻局部地區雖然很疼,但她還是一點點的清醒過來:

“噢,疼疼……醒啦!啊嗚~睡得真舒服。”任蓮藝揉了揉還有些睡意的腦袋,花癡的想到:俗話說剛睡醒的人感覺上是最美地~哎呀呀哈,難道……

哎喲?!好熱的眼神,少女“咻”的離他八丈遠,眼睛遊弋的抵製那雙嚇死人的雷公眼。

“說,說什麼,昨晚的事你都忘啦?”任蓮藝義形於色的抬起下巴說:“沒什麼不對的,對吧。哦,走吧。”感謝到站的廣播聲音的響起,她先下手為上,拉過低氣壓的陳羽諾在一群彩色的目光中下了車。

回憶中:昨晚十二點五十三分,耳邊有個幽幽的聲音說什麼嚐試創新的,那時候自己還以為是出現幻聽~

原來如此,陳羽諾明白似的打了個響指,目光穿過一大群尖叫的女生,他無意的一眼看到了那個公交車上的熊貓眼女生,而那個女孩也在看他,他愣了一愣,下意識的報了個微笑。

天使一樣美的早晨在女孩的心中綻開了。

任蓮藝戳了戳他的胳膊瞪著他好像在警告說不要隨便放電,沒事瞎笑什麼。拉著他的胳膊便使勁往前走(感覺像小跑)。

“蓮藝你是不是想參加今年的競走比賽?”陳羽諾好笑的向前方的她點點頭。

你管,我樂意,任蓮藝猛地回頭衝他邊跑邊做了個鬼臉,“你別往那邊……呀!”陳羽諾來不及說完,隻得輕呼了一聲。

任蓮藝聞聲瞬間轉過頭去,糟,碰上某人,……更糟,腳下沒穩,更更糟,這某人竟然見死不救……更更更的平方糟,由於兩個帥哥都以絕對的目光絕對的臉龐以及絕對的身姿對視,實在是太帥啦!導致一大群白吃花癡的久久徘徊不去,反而逐漸以蟲蟻速聚集,這能說是誰的錯呢?。現在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唉,其實我最想表達的是:你踩到我了,呀,我的新鞋子~~

——都給你姑奶奶我滾開,我瘋嗚~任蓮藝盯著身後的救星痛苦的左右閃躲——敗嗚,羽諾她們都好可怕!

“讓讓~”咦~當我什麼都沒說(女生的眼神更加的好、可、怖)。

陳羽諾沒理會殺豬般慘叫的任蓮藝,隻是感歎一大早就要這麼麻煩,“喲,津天。”

被稱作津天的同樣以單調的語氣迸出仨兒字,“我不是。”

“?”你們怎麼長的那麼該死的像,陳羽諾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是誰都是一樣的討厭。

“我不管你是誰,你怎麼能見死不救,沒看到我要摔了麼?一大早的你幹嗎要走這條路。”最終從人群中掙紮出的任蓮藝把憋了一肚子要抱怨的氣——爆發啦,可是那家夥連看也沒看她一眼,隻是活像個討債的主怒目冷對著眼前像沒事人一樣的陳羽諾,任蓮藝捏了捏拳頭心想就當沒看見,打不過難道我還躲不起?。

咿咿呀呀……一群花癡中另類花癡公然當眾打起了貨真價實的賭博,任蓮藝嗖的擠進人堆。

“你們賭誰會贏!”

“津鳴~~我們支持你!”

“羽王子,羽王子,羽王子~”

……

當然會是羽諾,任蓮藝自信的點點頭,我鐵頂,“我賭羽諾贏。”生為陳羽諾的親梅竹馬的我怎麼說也要在這時拉拉士氣。

花癡們意料中的津津樂道,這可是場視覺與情感的強大衝擊,個別女孩已經抱成一團了,激動啊!激動啊!

“女人氣還真是不減。”被認錯的人瞥了眼忙得不亦樂乎的任蓮藝及一幫花癡們,聲音仍是冷淡,但對方聽出它掩蓋不了的急躁。

“哼。”陳羽諾看著眼前緊皺著目光的男生突然感到很不舒服,插進了校服口袋中的雙手突然舒展開。(“羽王子要挑戰他了,誰會贏,期待,好期待!啊~~”)

——奇怪耶~這裏所有人中隻有任蓮藝突然裝的若有所思。

“我今天沒空也沒想過比試。讓開。”

“怪了,這麼大塊的地方,你不會自己走開,幹嗎特地要從我這裏走,你的好哥哥呢?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們竟然沒在一起,難道說你被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