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
正武突然照自己臉上甩了一巴掌，不可置信的念念有詞，
“沒做夢啊，小白，你一定一定在涮我！對不對？一定在涮我！”
我點根煙遞到他手裏，安慰的一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表現在我意料之中。
“等下再給你解釋！”我苦笑。
“你不是在逗我？”
“不是！”我搖搖頭。
“我靠，你不早說。你得教我啊！是兄弟就帶我飛！哥，以後你是我哥！”
正武突然狂熱的看著我。
這算怎麼回事，我掐指一算，他不應該是先啊啊嚇得大叫再為自己崩塌的世界觀悲傷逆流成河嗎？這算怎麼回事？
“這個人是不是傻子？”
那猴子呲著牙衝著正武一臉嫌棄。
“……”我無言以對。
“哎對了，我遇見的那隻狗妖修行了一百年就能說人話脫離獸形了！你怎麼回事？”
我有些嘲諷的看著那猴子。
猴子好像很惱怒我質疑他的資質。衝我晃晃爪子，
“你不懂，若是吸取人類的精氣，以人類的血肉為食，那肯定更容易向人類的形態轉變。可那不是自己的道行！旁門左道而已。再說雖然這是條捷徑，可是殺孽太重天道不容，難成正果，難成正果！”
猴子擺擺手一連說了兩個難成正果。
我發現自己並不討厭這隻猴子，盡管他是一隻未化形的妖猴。
“再說，我雖然能修行，可是一直都是最原始的修習，這個天地間的靈氣本就稀薄，也沒有你們人類修習能用的心法。不然一百多年了，猴爺爺我早化形成一方大妖了！”
猴子似乎有些失落。
我很驚異的看著它，連心法都沒有，都能修習活了一百五十多年。而我，有著那所謂很牛逼的九玄經……
“你以為心法這麼好得？那都是上古大能或得天賜或機緣下大參大悟所得。而妖類本就不合這天地間法則，天地留一線才能給我們修行的機會，至於那適合妖修的心法，想也別想！”
猴子不滿我的神色，傳遞給我一段情緒很激烈的信息。
我心裏卻不平靜，那麼，我這腦海中的九玄訣……我又想起老頭的話，很牛逼。
“那你一百多年都修出啥本事了？”我很八卦的看著猴子，正武聽我這麼說慌忙給這猴子倒了杯酒，夾了塊雞肉。真殷勤。
卻不料，猴子竟然訕訕的撓著頭不好意思的看著我。
“俺…俺……”
得了，我明白了。一百多年，就是腦子好使了點活得長了點。其它啥也不會。
正武鄙夷的衝猴子比了中指，一把把酒杯搶過來自己喝了。
“俺走到哪都是猴王！勁大，毛長，長得美，好些母猴子都中意俺！”
“嗤~”剛送到嘴裏的酒讓我給噴了出來。
“當然，俺肯定不會同意！”猴子得意的揚揚頭。
看他說的一套一套的，我以為多叼！
“這也不怪猴爺爺我，這妖除非是自己參悟或者天生的本命術法，不然一般都是力氣大了些，靈智高了些！術法哪有那麼容易！這些年我也不是沒刻意查過，好些道觀寺廟，俺偷偷翻了個遍，才弄清楚！”
猴子說到這，一副不服氣樣子的看著我。
“你會寫字？”正武機靈的跳起來。看神仙一般看著猴子。
猴子對這目光似乎很受用，指了指酒杯，正武立馬屁顛屁顛的倒了杯酒。
“猴哥，露一手、開開眼！”正武迫不及待湊到猴子身邊。
我也好奇這猴子怎麼寫字。
這猴趾高氣昂的用爪子沾了沾水，然後在桌上劃了兩下。
正武慌忙湊過去，可是馬上，我看見他整張臉都綠了。
我驚訝的看向桌麵，當下也是哭笑不得。原來他給正武寫的是
“大****！”
歪歪扭扭的三個字，道盡了正武的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