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頓時回過神來,收起掌中散發的寒芒,再次急劇內力,朝著容風的胸口襲過去。容風雖然想躲,一是動作沒有南歌的招式來得快,另外一個,他也是被南歌渾身暴戾的殺氣嚇住了。那寒光襲來,他就覺得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那道寒光越過容風,擊中他身後已經踉踉蹌蹌的隨從,幾個人劈了啪啦倒地不起。

南歌喊了一聲朱七妞,抱起柳歸晚就進了屋子。三人進屋後,他急忙在房間周圍結了界,阻止外邊的暴徒進來作惡。

此時,朱七妞十分冷靜,甚至比一臉汗水的南歌還要冷靜,她冷靜異常,有條不紊,安慰南歌:“姐姐不會有事的。好人有好報,你別急,去給我燒些開水,找幾條幹毛巾來。”

南歌有些不放心,問她:“你……會接生?”

七妞回道:“會,以前,我給家裏的母豬接過。”

給母豬接過生,就敢給歸晚接?他家歸晚是人,不是母豬!南歌一把將她撥開,板著臉吩咐道:“去,你去燒水!”

他抹了一般臉上的汗水,用千裏傳音,請求在桃源穀裏的姐姐過來,順便,也給南三送信,讓他也及時趕過來。

七妞見南歌臉上陰沉,還很緊張,也不敢強行給姐姐接生,隻好乖乖去燒水。

柳歸晚疼得滿頭大汗,臉上沒有血色。

南歌幫著她脫掉全身衣物,情急之下,扯掉床邊的帷幔,把她身下咕咕而出的血水擦拭掉。

“南歌,孩子怎麼辦?他們要出來,可是,還差好幾個月呢!”柳歸晚知道,自己的孩子保不住了。她能感覺到下腹的墜痛,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身體裏剝離,以前,她有過痛經,可這次的感覺跟那時的完全不同,現在,腹部似乎要被撕裂開來,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牽扯著她的孩子脫離母體。

她咬著牙,忍著疼,緊緊攥住南歌的手,顫抖著問:“南歌,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你想辦法保住他們。南歌,我不要他們這麼離開。他們已經成型了,都能看出模樣了,我不要他們這麼離開我。南歌,求你,你法力無邊,不要他們離開我們,好不好?不然,你就拿我的命,來換他們好不好?”

在她最痛苦的時候,南歌更加無法將孩子就豹子的事告訴給她,他隻不停地安慰道:“別怕,我保證孩子健康無虞,我向你保證。”

按著豹族孩子的孕期算,她還有半個多月就要臨產了。今天,被容風傷了,讓孩子早離開母體,應該不會有太大傷害。

現在,他心疼的是她,看著她一臉的冷汗,身上也濕漉漉的,似被水浸過,他就心疼。擦拭著源源不斷從下體流出的血水,他發誓,再也不要她生孩子了。以後,就是讓他不再碰她都可以,他無論如何也不再讓她受這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