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歸晚想起來,容風在容府的時候,一直臥病在床,容若跟他接觸雖多,卻未見過他站立起來的身影。
這個容風,好狡猾,竟然騙過了他們所有人。
容風分外有成就感,他笑著朝柳歸晚走近,“你果真便聰明了。我很好奇,在這短短的一年多時間裏,你是如何學到那麼多技能?你不但會醫術,還會經商做生意,不防說來聽聽。”
“我對你能做陳國的皇帝也很好奇。不防你先說來聽聽。”柳歸晚板著臉,反將一軍。
“柳小桃啊,柳小桃,你果真變了。”容風似乎很開心,指著她笑。那笑容背後,仍然冷風嗖嗖。
“好吧,既然你如此好奇,我就不防將我的身世告訴給你。不過,你可是第一個親口聽我講述的人。”
柳歸晚沒什麼表情,不驚不喜,你愛說就說,不說也無所謂的態度。
她的不悲不喜,榮辱不驚,更加令容風對她另眼相待。
表麵上看,柳歸晚確實沒什麼興趣,可她心裏可好奇得很。她怎麼也捉摸不透,容風,容府那個曾經病怏怏的大公子,怎麼搖身一變,就成了陳國的九五之尊?即使柳歸晚是具有現代意識的人,這個消息對她來說也頗為震驚。
這就像是摸了一輩子彩票,突然就被五百萬砸中。容風竟然如此幸運?還是這裏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柳歸晚讓自己冷靜,簡單將事情分析一遍,最後揣測,這裏還是應該有些外人難以窺透的秘密。
她在這邊裝作興致缺缺,無動於衷的時候,容風已經開始了訴說。
我出生在這座看似巍峨,金碧輝煌的的宮殿,我母親是個不得寵的貴人。出生那晚,當時的皇後,將我用一隻扒了皮的小花斑豹替換了下來。然後,又將父皇請來。說我母親是妖孽,所以,產下孽障。
我那昏庸的父皇竟然相信了皇後的話,將還在昏迷中的母親活活扼死,陳屍魚塘。也是我命大,那日下起瓢潑大雨,我被皇後的人扔進禦花園的河中,河裏樹杈等雜物厚厚一層,我得以保命,沒有沉入水底。反而順著水流流出城外,第二日被容家二老爺救起起來。容家二老爺當時是陳國的一個邊關守將,後來,戰死沙場。他一生沒有成家,於是,我又被他的屬下送回已經移居趙國的容家大老爺收養,也就是我現在的父親。
我母親死得冤枉。我舅舅那時還在外學藝。後來,他學藝歸來,下山,就到處尋找我。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幾年尋找,終於將我找到。我舅舅武功高強,世人幾乎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他將我的身世告訴於我。並且,讓我裝病,他則每夜暗中潛回容府,教授我武功。我出生時沒有足月,身體先天羸弱,容家人沒有一個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