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歸晚突然升起童心,她從旁邊的小攤前買了一盞,然後,閉起眼睛,虔誠地許個願望,之後,將精致小巧的花燈放進河水裏,望著它越飄越遠,最後消失在視線裏。

“許了什麼願望?”站在她身後的南歌突然問她,長臂也在同一時間攬上她的腰。

柳歸晚嚇了一跳。剛才他說去租一條船,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許了兩個願望,一個是希望盡快找到姐妹們,另一個是祈禱自己若是懷孕,一定要生下人寶寶,而不是豹寶寶。

但是,她不想告訴他,“說出來救不靈驗了!”她搪塞他。

南歌也沒問,不顧路人詫異的目光,攬著她來到碼頭,上了船。

因為夜色深的緣故,河麵上沒幾隻遊船。為了不引起別人矚目,上了船後,柳歸晚就將那盞燈籠吹滅。

南歌解開披風,披在她肩上,舒服地躺在甲板上,很快,一團白光將他籠罩其中。若不是以前柳歸晚見識過,她會嚇得驚叫,生怕他自此消失不見。

白光過後,玉樹臨風,清雋如竹的男人幻化成了一隻優雅的白豹,渾身柔軟潔白的長毛在月色下依舊奪人眼球。

他琉璃般燦若星辰的眼,噙著笑意,長長的尾巴一甩,就將柳歸晚的纖腰纏住,然後,微微一個用力,強迫她不得不靠在他身上。

柳歸晚幾乎是半趴在他身上,她將手指埋進他柔軟溫暖的毛發裏,一下一下地捋順著,南歌發出舒服的歎息。

就這樣,寂靜無聲,卻有一種叫做親昵與曖昧的氛圍在流淌。

過了近一個時辰,南歌再次被銀色光芒籠罩,很快,他幻化成人形,然後,反手將歸晚擁進懷裏。

盡管圓月高懸,可河麵上仍舊朦朧一片。離他們不遠處的一艘小船上的燈火隱隱約約,似乎還有歌聲傳來。

水麵上,也開始升起氤氳的霧氣,溫度比在岸上時又減低了好幾度。

南歌將一件披風鋪在甲板上,另一件緊緊將她包裹起來。

“冷不冷?嗯?”他幾乎是咬著她的耳墜再問。

柳歸晚不自覺地縮了縮頭,伸手推了推他的腦袋,癟了癟嘴巴,“不冷。有你這個大火爐,想冷都不可能。”

那透著粉嫩潤澤的櫻唇在月光下閃著誘人的光澤,南歌盯著那裏,隻覺得喉頭發熱,小腹緊繃,漸漸的,那股緊繃變得疼痛。似有一股火,從那裏燃燒起來,迅速蔓延全身。

盡管體內有一種急切的欲望正叫囂著要發泄出來,可是,現在,他還不能妄動。

他猶記得她問過阿紫的事。這件事似乎也成了心頭的病。他也回想起來,每次隻要阿紫一出現,她就情緒低落幾天,對他的也疏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