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歸晚滿麵怒容。
二人的表情成了強烈對比。
“歸晚,我解開你的啞穴,你不能發脾氣,有話好好說。”
柳歸晚怒目圓睜,伸手就朝他揮過去。
南歌眼疾手快,隻輕輕一側身體,就將那帶著熊熊怒火的巴掌躲開。
“歸晚,你在生氣!”南歌陳述事實。
柳歸晚不能說話,如果能說,她早已經將他祖宗十八代逐個問候了一遍。
你奶奶個纂的,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就是因為她不會武功,就是因為她不會點穴,就得受製於他。
太沒天理了!
南歌見她臉色變幻莫測,氣頭未消,仍舊沒給她解開穴道的打算,而是湊上前,將她抱住。
這下,可讓柳歸晚抓住時機。你不是不讓我說話嗎?你不是不讓我罵人嗎?
那好,我如你所願!
但是,我的嘴巴還能動。我會用嘴牙齒說話,讓它告訴你,柳歸晚不是好欺負的!
想著,一低頭,朝著南歌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這一下可了不得,她用上了全身力氣,一口下去,她自己都聽到了一種肉皮穿透的駭人聲音,抬起頭,頓時,月牙白的袍衫就透出血漬來。
那片鮮紅在月牙白上暈染開來,麵積越來越大,像一片盛開的血櫻。
南歌一聲抽氣,但是,臉上仍舊是欠揍的笑意。
當看見觸目驚心的鮮紅一點點浸染出來,柳歸晚有些責怪自己下口狠了些,有些過意不去,可是,當瞥見他臉上的笑意後,頓時,怒氣更勝。那淺淡縱容笑意像是一桶汽油,頓時澆在柳歸晚已經逐漸堙沒的火堆之上。
噌的一下子,熊熊怒火再次燃燒起來。
接下來,她再次迅捷地撲了上去,也不管不顧哪個部位,隻要她能企及的地方,就張嘴就咬,毫不留情。
南歌也不躲閃,也不喊疼,就由著她去。
柳歸晚不知自己咬了幾口,也不知道他的傷口有多深,反正,月牙白的袍服上,已經綻開一朵朵血櫻花,不下十多處。
終於,她累了。一把推開南歌,毫無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南歌什麼也沒說,也蹲下身子,伸手將她穴道解開,柔聲問:“氣消了嗎?”
柳歸晚忿忿瞪了他一眼,“滾”。
南歌沒被她嚇住,將她扶起來,“有話好好說,地麵涼。”
“貓哭耗子假慈悲,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她不領情。
“知道你生我氣呢!”南歌幽幽說著,伸出手臂到她麵前,“看看,你打也打了,咬也咬了,也該消氣了。氣大對身體不好。”
又是老生常談,每次她生氣,他都這幾句話。就沒點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