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柳歸晚覺得自己要死了,渾身再次酸疼起來,她昏昏入睡。
再次醒來,南歌正抱著她,幫她清洗身子,一下一下,無比耐心和仔細。
銀色的月光傾瀉在河水裏,斑駁在水麵上,閃著粼粼的光。
柳歸晚狠狠瞪了他一眼,無無視他。
她就想不明白,這男人一直都是溫和淡然,清雅沉穩的,怎麼跟她有了肌膚之親後,不但就變得色色了,就連說話也這麼露骨起來。
等他們洗漱完畢,南歌抱著她沿著來路往回走時,原先那處有人洗澡的地方早已經沒有人影,估計時間太晚,人家早都回家了。
二人回到客棧時,柳十娘剛剛躺下。
聽女兒敲門,她披著衣服急忙起來,見女兒請清爽爽的,放心下來,問:“南歌陪你?”
柳歸晚點點頭。
“剛才,容若找你。”
柳歸晚沒應承,像是沒聽到似的,一頭倒進床裏。
“歸晚,你和南歌……”
“娘,睡吧,什麼事明天再說。”說完,裹緊被子,翻身朝著床裏,給柳十娘留了個後背。
柳十娘嘴唇翕動了一下,沒說什麼,也回到自己床。
聽柳十娘那邊沒了聲音,柳歸晚才敢睜開眼,盯著白色的牆壁,發呆。
柳十娘不笨,自己跟南歌這麼晚回來,她不懷疑才怪。
可是,與南歌的關係,她還不想讓柳十娘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她想等到了陳國老家再提這件事。
她有自己的考慮,對柳十娘,她藏著一個心眼。
她想,回到老家,如果,她能適應,那就在那裏住下來,把與南歌的事一提,二人結婚生子,快快樂樂跟柳十娘生活在一起。
聽柳十娘說,柳家是個大家庭,人口眾多。如果不適應那裏,那麼,她就離開,跟著南歌,遊曆天涯。這樣,也不至於以後孤單,更不想讓柳家人找到她。這就是她的打算。
雖然,她極力隱瞞著跟南歌的關係,但是,這並不排斥接受他對她的喜歡,更不排斥他對她無邊際的寵溺。
第二天一早,簡單吃過早飯,四人開始上路。
照例是南歌趕車,容若騎馬。柳歸晚和柳十娘坐車。
因為昨夜跟南歌又折騰半宿,柳歸晚確實感覺疲憊,靠在車廂裏昏昏入睡。
走了半天,日近中午,幾人在路邊的樹蔭下歇腳。天氣還是很熱,熱得出奇,比炎炎盛夏還讓人難以接受。入了秋,本就變黃的樹葉子也蔫蔫的,沒了生氣。
小黑狗趴在樹蔭下,伸著長長的舌頭,喘著粗氣,眼神裏盡是焦躁不安。
柳歸晚也跟著煩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