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我?”南歌醇厚親昵的聲音在這迷離的月色裏就像一根小羽毛,柔柔的刷著她心尖兒。

“流氓!”被他猜中心思,她將握緊的拳頭鬆開。

“看,唇都腫了!”南歌伸手,想撫上那裏。

柳歸晚一歪頭,狠狠剜了他一眼,罵了一句:“讓狗咬了!”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被強吻了嘛!還不至於哭天搶地,要死要活的。

他目光瀲灩,映著明月星辰,她的心突突跳了幾下,繞過他,往回走。

他那句“我隻做你個一人的南歌”,深情鄭重,扯動了她的心弦,也讓她的神經刺痛,那微微的痛,沒痛入骨髓,卻也無法忽視。

南歌跟在她身後,不遠不近,用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歸晚,相信我的誠意!”

“讓我相信你可以,你離我遠些,別再出現在我麵前!”

“不可能!”南歌直言拒絕,“要麼我當你一年貼身侍衛,要麼。我就天天在你眼前晃,永遠在你眼前晃!”、

無賴!

還永遠?

柳歸晚站住腳。回頭問他:“一年?”

“一年!”

“然後你就永遠在我麵前消失?”

“消失。”至於是否永遠,有待於商榷。

“那好!”兩害想衡取其輕。她不得不妥協。

他在自己身邊待一年,比永遠在自己眼前晃要好許多。

“那你記住,我是主子!”

南歌點頭,“謹記在心!”

柳歸晚伸出手,很豪爽地跟他擊掌為盟,“一言為定!”

南歌一直將柳歸晚送到船上。但是,他沒上船。

自此後,每天白天,他都在船上,跟柳歸晚和朱七妞在一起。

每到夜晚來臨,他就離開,沒人知道他去哪裏,在哪裏居住,在哪裏用餐。

又是一個夜晚,船在碼頭停下。

陸成過來找柳歸晚,希望她能同自己一起用餐,又被柳歸晚拒絕了。

陸成有些憤恨地瞪了一眼她身後的南歌,沒說什麼,就走了。

似乎很高興看著陸成生氣的樣子,柳歸晚心情高漲。

“南歌,今天我請客,走,我們吃大餐去!”

朱七妞拍手叫好。

南歌笑著點頭,跟在她們身後。

一家門麵不大,但是,生意卻很興隆的小店。

柳歸晚要了一個單間,將店小二喚來,要了幾樣招牌菜。

“熏牛肉二斤,鴨舌一盤,爆炒肥腸一盤,素炒什錦一盤,米飯三碗……”

說完,讓小二下去趕緊準備。

開始,南歌聽她連著點了三樣肉菜,他有些皺眉,最後,還好,她終於點了一樣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