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側頭冥想間,就聽陳正語氣生硬說道:“這裏沒你事了,你該走了!”

柳歸晚抬頭。見他是在對南歌說話,於是,她緩和語氣,禮貌地又重複了一遍,“你可以回公堂了……”

說著顛了顛手裏的簪子,道:“已經有線索了,你們是否與這樁命案有關,很快就會揭曉……”

陳正則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似乎已經認定南歌就是罪犯,他驕傲地揚了揚頭,“南歌,這簪子你認識吧?”

南歌微微搖頭,對陳正的惡劣語氣毫不在意,隻是微笑地衝著柳歸晚道:“希望你幫我洗刷罪名……”

然後,大步離開。

柳歸晚見他還算大度,沒對陳正以牙還牙,不由對他生出了幾絲好感。

陳正見柳歸晚看著南歌離去的背影,久久不回神,不禁又氣囊囊嚷起來:“走啦,回公堂……”

柳歸晚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又哪裏惹他不高興了。

於是,掌心托著發簪,出了背陰的房間。

如今,已是正午,日光炙烤的燥熱難耐。發簪的冰涼感覺沁人心脾。

柳歸晚無意間,舉起發簪,用手指摩挲,然後,舉過頭頂,迎著陽光,那本就淡淡透明的質地更加剔透起來。

突然,她猛地停住腳步!

陳正走在她身後,見她突然站住,他差點兒撞上她。

為了保持身體平衡,他雙手搭在她肩上,看著柳歸晚既驚詫又喜悅的表情,問:“怎麼啦?一個發簪有什麼好看的?”

“別說話!”柳歸晚冷聲喝了一句,她將那發簪衝著陽光又來回翻看好半天,才拉過陳正,道:“你看看,是不是有字?”

走在最前邊的南歌聽柳歸晚說話,他忍不住放緩腳步,回頭一瞥,偏巧瞧見陳正搭在柳歸晚肩頭的手。

那一刻,南歌鬱悶之氣頓時翻湧,如洶湧海浪,撞擊著胸房。

陳正那小子看他不順眼,他看他也不順眼。剛才,竟然用那麼惡劣的語氣,像是在驅趕一隻蒼蠅。

南歌微眯起鳳眼,指尖輕輕一彈,一股肉眼無法看見的氣流像是一柄長劍,嗖的一下,劈在陳正腳踝上。、

陳正一個趔趄,“啊”了一聲,朝後倒去。

柳歸晚的注意力全部在簪子上,陳正倒下去時,下意識的搬住她肩膀,柳歸晚也順勢倒了下去。

身體失去平衡,眼看著手裏的發簪就要落地,她“呀”地一聲,驚叫出聲來。

南歌本來隻想教訓一下陳正,沒料到,她竟然也要摔倒,用眼角餘光瞥到她倒下去的那一刹那,想都沒想,立刻縱身一躍,就見一道白影一閃,眨眼間,柳歸晚就被他抱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