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一個旋身,趁其不備,飛快抓起身邊的凳子,劈頭蓋臉朝著容若砸下去!就聽,“嘭”的一聲。

動作之靈敏,速度之迅捷,力氣之巨大,目光之堅定,讓在場的其他二人沒有絲毫反應!

哼,進來容易,想溜出去,沒那麼容易!

毫無防備的容若“噗通”一聲,倒在地上,額頭上立刻有鮮血流淌下來。

他驚愕瞪著她,不可置信,痛苦地喚了一聲:“小桃!”就不省人事。

“小桃……”柳十娘驚呼出聲,她頓時嚇得手腳發麻,聲音發顫。“你……怎麼能打他?”

在她印象裏,不要說讓女兒打人了,就是殺個雞,也不敢。膽子小得盡人皆知。

“不把他揍昏了,他回去跟容家人一說我們的行蹤,我們還能活命嗎?”

柳歸晚扯下床邊的帷幔當做簡易繩索,將容若兩手反擰到後背,麻利地捆綁起來。

“那……他……萬一死了怎麼辦?我們要貪官司的……”雖然柳十娘識文斷字,可是,畢竟是常年在深門大院,思維方式有些狹隘。

“娘,他不死,就是我們死。難道,你不想回陳國了?”三下五除二就將容若綁好,拉著繩索另一頭,將他托著,塞進床底下。

然後,直起身,她囑咐道:“娘,您在這裏看著他,不讓他跑了。我這就出去找車,我們馬上起身……”

柳十娘看了一眼床下,擔憂地問:“那……他怎麼辦?”

柳歸晚踢了一腳昏迷不醒的容若,道:“他昏了,一時半活兒醒不來。我去找車,等我們走了,再將他放出去……”

“那……好吧,你要小心……”柳十娘囑咐,“對了,小桃,馬車一般都在街西邊,有一塊小市場,那裏都是準備出租的……”

“好,知道了……”柳歸晚最後一次掃了一眼容若,這才出了房門,將門板掩好,才下樓。

經過櫃台時,就聽一個客人打聽道:“掌櫃的,坐馬車從這裏到青城縣要多少銀子?”

“出一趟車五兩銀子……”掌櫃的頭也沒抬,回道。

那人出了門,走了。

柳歸晚見那人走了,她跟了出去,站在大街上,凝眉思考了一下,然後,直接奔西市場而去。

果真如柳十娘所說,那裏馬車很多,但是,能攬到活兒的很少。

車夫都聚堆兒紮在一起山南海北地閑聊著。

柳歸晚在這裏不緊不慢逛遊了好一會兒,先是挑看馬匹,出遠門最重要的就是人車平安,她得找一匹看似老實又強壯的馬。然後,再對車夫察言觀色,有好馬在,也得有個穩當的車夫,必須能駕馭得了馬匹,還得老實沉穩的人。

看了一會兒,她有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