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薑賽兒在去諾承的出租車上，甚至怕手機沒電，還早早給師傅微信掃了車錢。
而差不多的時間。
司楉和祁嶼承一起出現在了公司，他穿了一身白色西裝，在初秋的暖陽下，俊美的不現實。
看著公司外麵早早就趕到的各種車輛，各種媒體人，燈光閃爍，他入娛樂圈八年，還是覺得這些燈光比陽光刺眼。
他靜靜的入座，坐在了最中央的位置，不似影視劇的發布會，身邊會坐著老板，編劇，製片，如今他身邊沒有一個人。
待記者們入座，各種設備連接網絡，確認他的一言一行會同時傳播出去後。
司楉站起了身，開口道：“各位，上午好。”
聲音平靜，一如他每次出現在鎂光燈下的模樣。
“這次的發布會，不止是針對今次我與鍾女士的新聞，還有一些別的。”
初秋清爽的上午，司楉的話，通過網絡平台直播和微博直播，傳遍了大街小巷。
大學教室裏，公交車上，座座寫字樓裏女白領的文件底下、打工的，候車旅行的，那麼多的女生女人們，看到了他一開始的發言。
多少女孩兒，把他帶入了自己的夢，多少女孩兒投入了重金隻為看真實的他一眼。
他都知道。
“首先，謝謝一直對我不離不棄，送我到了這一步的小花兒們。”
給粉絲道了個謝，他唇角流露出了溫柔的笑意：“我叫粉絲小花兒，是我很喜歡這個稱呼，她們不論年齡，在我心裏，總是美好的像朵花。”
“在我還未出道的時候，我也曾有自己的偶像，後來我成名了……我想，我們或許會因為一個人身上，和我們有相似的地方，或者ta身上，有我們所沒有的閃光點，而去欣賞一個人……”
“有時候，我們欣賞仰望的人，就像一麵鏡子，把我們的好和壞，都映射了出來。但很多時候，我希望欣賞我的人是善良的，那樣我總覺得會把我映射成一個善良的人。”
“我不希望小花兒們為了我瘋狂，我希望他們多陪陪父母，因為我沒做到。我不喜歡她們去和別人掐架，因為會磨滅自己的好，很欣慰的事，他們一直做的很好……”
“她們是光，才會讓我的身影遍布在了每個角落。”
這些話，被粉絲們聽到後，多少人在諾承外麵蹲著點哭。
那麼多妹子，可愛的漂亮的，因為進不去裏麵，看著手機哭，並嚷嚷著：“我們知道的，我們都知道的……”
“但是，可能，我要對不起她們了。”
在司楉把這話說出口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而下一秒，發布會現場都有了議論聲。
對不起？
司楉真的做了什麼可怕的事？真的把一手好牌打了個稀巴爛？
“哥哥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真的做了嗎？”外麵，是哭聲一片。
司楉頓了頓，目光略過窗戶看了看外麵的光。
他不知道，他心裏的光，此刻在做什麼？
隨後——
“我暗戀她，應該有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