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很輕鬆,晶杖在手,膽量他有。那晶杖可是堪比裝了十顆子彈的連狙一般的存在啊,雖然剛才用掉一發,仍然還有九發可用。
由於孟德爾喜歡吃胡蘿卜和動物肝髒,他擁有很好的夜視能力,在明亮的月光下,可以看清遠方。他確定自己看到了一群食腐動物,正好可以用這些野獸來測試一下晶杖的實戰能力。
“烤獅虎獸的味道還不錯,接下來是飯後運動的時間了。”孟德爾抹去嘴角的油漬,掏出晶杖,指向遠方。
孟德爾正準備激發晶杖,卻又停了下來。沿著晶杖的指向,可以看到一個拿著弓箭之人。那人打扮如同一個獵人,讓孟德爾驚訝的是那獵人居然在一張弓上搭了三支箭。
一弓三箭,是一個弓箭手精湛箭術的體現。獵人那三支箭,每兩支箭之間都分開了一個很小的角度……
不知為何,孟德爾看著那三支箭,就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三叉戟。
嗡——
弓弦在空氣中來回的震蕩,三支利箭如同三道催命符一般飛出,正好撞上向獵人撲麵而來三條鬣狗。
“嗚……”三條鬣狗皆是應聲倒地,而後艱難的發出不清晰的慘叫,不知死活。
那獵人沒有停手,再次彎弓搭箭。不過這一次弓弦上僅有一支箭而已,不要小看這一支箭,正是因為之上了一支箭,這支箭的威力絕對比剛才那三支箭中任何一支箭的威力都要強勁。
獵人的指頭一鬆,離弦的箭飛向一顆大樹的右邊,而這個時候剛好有一條鬣狗從大樹後邊竄出,剛一露頭,就硬生生的挨了這一箭。
這支箭仿佛就是預知這鬣狗會從大樹右邊躥出,提前飛到這裏等著了一樣,不偏不倚的釘在鬣狗的前額上,鮮血隨之噴湧而出。但那鬣狗也是強悍,結結實實的中了一箭,痛得齜牙咧嘴,卻並沒有倒下,而是憤怒的衝向那獵人。
看著奔向獵人那條鬣狗,連遠方的孟德爾都有些頭皮發麻,他可從來沒見過三米長,一米多高的鬣狗,估計那麼高大的鬣狗已經變成魔獸了吧。
然而獵人卻很是輕鬆,麵對近處的鬣狗,他隻是再一次的張弓搭箭。
呼——
一道破風聲響起,一根較大的樹椏枝彈到了那巨型鬣狗身上,直接將鬣狗彈飛。一道殘影也追著鬣狗的飛行軌跡跟了過去,孟德爾勉強看清那是一支離弦之箭。
“那人還在樹枝上安裝了一個機關嗎?”孟德爾對那自己會動的樹椏枝產生了疑惑,他並沒有看到獵人作出拉扯繩索的動作,也沒看到樹幹上有任何的動力機關。
等到孟德爾再看過去的時候,他看到一幕立刻讓自己後背發涼。
巨大的鬣狗橫躺在地上,腹部已經被人劃開,血液流了一地。而那獵人的弓已經背到了後背上,右手還拿著一把短刀,短刀上也有不少血汙。
如果僅僅隻是這樣,還不足以嚇到一個“見多識廣”的魔法師。孟德爾死死的盯著獵人的左手,那是一顆鮮血淋漓的內髒,而那獵人直接在上麵啃了一口,嘴角上掛起一痕血絲。
(這人太野蠻了,他的部落不會都吃生肉吧。我一定要早點走出禁魔之地,一旦魔力恢複了,就造出一個傳送門,離開這蠻夷之地。)
孟德爾自己也很喜歡吃動物的內髒,但那是洗幹淨,炒熟或者煮熟以後。像這獵人這麼洗也不洗,烤也不烤的,想一下都覺得反胃。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不想和野人打交道。
突然,孟德爾想到了眼前這兩隻死亡了好一陣的獅虎獸,它們也是被開膛剖腹了,似乎內髒也不全,此事該不會也是眼前這個獵人所為吧?他那麼辛苦的打獵就為了生吃幾個內髒嗎?這麼多的獸肉都扔地上不運走,太浪費了。
麵對這麼可怕的氣氛和這麼怪異的人,孟德爾想到了逃。即便是自己有晶杖在手,晶杖的威力遠超弓箭,但自己的射術也不能和那人相比吧。
那人可以三箭齊開,擊倒三條鬣狗,接著又預判巨型鬣狗會從大樹右邊躥出……
就在孟德爾轉身要離開時,心又提到嗓子眼了,臉也唰的一下就變白了。一個陌生人正舉著一把明晃晃的鋼刀站在自己身後。
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