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是魯爺爺的貼身服侍,也是這個家唯一的傭人。自從九歲時候被魯爺爺街頭看到,可憐這個孩子帶回家裏做了傭人,到現在已經六年。
魯爺爺遇見他的時候很慈祥的問妖怪叫什麼名字,妖怪說自己沒有名字,魯爺爺再問別人都叫他什麼,饑餓地他隻是說了:“妖怪。”
這裏是魯爺爺的老家,諾大的院子,一老一少的生活著。剛是晚飯過後,魯爺爺坐在中庭裏抽煙憩息,妖怪在後廚洗刷碗筷。
幾聲汽車鳴警讓蟲鳥都安靜了,隨著的敲門聲打破這個院子的安靜。就在妖怪要去開門,四五個人走了進來,有男有女,還帶著一個小男孩,。妖怪見過他們,那是幾年前的了,他們是魯爺爺的子女。
他們走近魯爺爺麵前,大兒子魯亮道:“爸,幾年沒來看你,你身體還好嗎?吃晚飯沒。”
魯爺爺不答,拉著小男孩的女人是小女兒魯露,見到大哥吃了閉門羹說道:“爸呀,這是大哥的兒子,五六歲了,你看多可愛”。
看見魯爺爺還是不搭理,有些怒意說:“現在大哥生意越來越好,孩子也有了,是不是也該當家做主了。”
魯爺爺還是閉目不睜,也不急不緩地道:“你大哥不是一直都是這一家之主嗎。”
魯露笑道:“爸,你可能還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想說的是媽留下來的鐵鐲子,你年紀大了記性不好,還是交給我們來保管吧。”
魯爺爺撇了一眼魯亮,人雖六七十,雙眼卻爍爍明亮,看得魯亮心裏也是一顫。魯爺爺說道:“魯亮,你也是這麼想的嗎。不就一鐵環,也值得你們記掛了快十年?”
魯亮不說話,還是魯露接口:“爸,不能那麼說,怎麼說鐵鐲子也是媽的遺物,子女收著也是正常。”
魯爺爺道:“早說了,那東西在你媽死後就不見了,一直都沒找到。”
魯露還要說,被魯亮身邊的女人擠了下眼,看向後房門口的妖怪。魯露才說道:“那不是爸幾年前帶回來的孩子嗎,叫妖怪是吧。在一起這麼久,爸會不會忘了血親外人了,或者饋贈出去了呢?”
魯爺爺道:“你是要說我老糊塗了?”
魯露耐不住了:“自從媽死後,我們兄妹倆就沒依靠過你,今天不是你說不給就不給,搜。”
看著四五人各自衝進房間裏,魯爺爺並不阻止,還是安靜的坐著。
不一會兒,又集聚在中庭,都看著魯爺爺。相互使了眼色,魯露說著:“爸,如果你還是不拿出來的話,就不要怪我們不孝搜你身了。”
魯露身後的男人上前就要動手,被飛來的石頭打中胳膊。眾人看向妖怪,有人說道:“搜他的身。”兩三個走近對著妖怪圍去。妖怪心念一動,十幾塊的石頭淩空飛射,打在他們身上。力量不大,還是有些做疼,他們沒有看仔細石頭怎麼打出來的,心中有些奇怪的警惕起來。
妖怪見他們還不退避,一咬牙,控製住些石頭浮在身前。這把他們嚇住了,叫著“妖怪”紛紛躲開。
魯露按耐住心裏的害怕道:“爸,你還真是養了個妖怪呀。”妖怪聽著又是刁難的話,控製飛石對著魯露打去。
魯爺爺叫道:“妖怪,住手。”魯爺爺的話讓妖怪心神分散,還沒打到魯露,石頭都掉在了地上。
魯爺爺突然道:“妖怪,這是我魯家家事,不關你的事。”妖怪有些蒙了:“我,我。。。”
魯爺爺凶起來:“你走吧,不要再回來。你在這裏也夠久了。”
妖怪看著魯爺爺,心裏想道:“因為知道了我是異類,就要驅趕我。不能容納我了?”
妖怪從小就是孤兒,無依無靠,要不是遇見魯爺爺,給他食物和床,早就餓死或者冷死在街頭。現在要把自己趕出去,是又要回到饑寒交加的日子,那種無以複加的悲痛。六年來妖怪一直沒有表現自己的能力,就因為不是正常的人類,就要受到所有人的離棄?連給他最多快樂的魯爺爺也會毫不猶豫的拋棄他?!
看見妖怪還是站著不動,魯露也很怕他不走,那她得到鐵鐲子的想法肯定不能實現。於是她鼓足勇氣道:“我爸都趕你走了,你還想賴到什麼時候,六年還不夠嗎。”
魯露的話更讓妖怪覺得自己是被嫌棄的,所有人都嫌棄的異人類。妖怪衝了出去,這不該是他可以呆著的地方,卻又沒有地方可以去。就在門口猶豫的時候,院子裏魯露說話的聲音卻傳入耳中:“我說爸呀,你怎麼就養了個怪物呢,還六年,不說你真敢養你也是老糊塗了養這種東西!可人家雖然是怪物,怎麼說也伺候了你好幾年,說趕走就趕走,也夠狠心的。”到了深夜,魯露等人才從院子裏出來,氣氛也很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