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故事講到這裏似乎已經很清楚了。
衛藍隻是一個普通的孩子,隻是運氣好獲得了一種超人的能力而已。
這個能力也隻是被別人研究發明出來的,一切都很符合實際,可以用科學解釋清楚,好像這就可能發生在你的身邊。
不過,事物的表麵往往是起到偽裝,或是鋪墊的作用,衛藍接下來將要經曆的,絕不會再是在常人合理的想象範圍之內。他不普通,發生在他身上的故事,也終將成為傳奇。
顧亮亮住在一間寬敞的房間裏。
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個地方,是平房的結構,但卻沒有平房內部的空間。
沒有三室一廳,隻有一處衛生間設在角落。
這個房間在一棟寫字樓的頂層,不過也不高,離地麵十五米左右。
顧亮亮的爸爸是一家帆船企業公司的董事,所以顧亮亮家境不錯,不過小時候母親就因為一件事情永遠的離開了他。
像極了電視劇裏反目成仇的父子,顧亮亮把他母親的離去全都怪罪到他父親的頭上,所以打他懂事開始,就一直和父親作對。
叛逆期似乎提早了好幾年,他在上初一的時候就從家裏拿了一大筆錢,開始在外麵租房子獨自生活。
他喜歡吵鬧的搖滾,喜歡酒吧裏形形色色的人群,喜歡昏暗聚光燈下產生的氛圍。
他甚至享受故意去惹惱別人,讓別人來打他,被老師同學所痛恨。他甚至喜歡做那種瘋狂的極限運動,多少次把自己往死亡的邊緣推進。
沒有一個孩子會無緣無故的變壞。
這時已經是早上的八點。顧亮亮醒了,從床上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
一張大床擺在這個偌大的房間中間,白色的床單和被子被從窗外射進來的陽光照得有些金黃。
他迷迷糊糊地走到窗前,左手撐住腰,右手向上捋了捋頭發,然後到衛生間裏洗漱。他上次剃的寸頭到現在已經長長了些。
也沒有吃早飯的習慣,洗漱完以後,便走到書桌前。書桌上散放著許多的紙,一張疊著一張,每張紙上麵都寫著一些字。
他坐到書桌前,習慣性地把筆別在右耳上,就像別著根煙一樣。
那些紙上寫的是什麼其實他也不知道,就好像是在練字一樣,從五天前開始,每天早上一醒來就會想寫字,在以前卻從來不會有發生這樣的現象。
心裏總感覺癢癢的,不寫就不舒服。寫的內容都是幾個漢字中間夾著幾個數字,似乎是要表達什麼意思,但是他不知道是什麼。
不過他也沒心思去想這些,衛藍失蹤了他也很擔心,整天都是想著要去哪裏找衛藍。要是找不回來了,那自己不就當不上學校的“扛把子”了嗎?
也不隻是因為自己想當“扛把子”,他的確也真的擔心衛藍會不會出什麼意外,不過一想到在油漆廠裏發生的,又覺得衛藍不會有事。
顧亮亮其實不壞,他也比較成熟。他隻是習慣了一副痞裏痞氣的樣子,有的時候做事沒多想,其實內心還是很善良的,他也隻是個孩子。
突然,他的腦袋好像被誰給抓住了一樣,能明顯地感覺到兩邊的太陽穴似乎被按住,然後右手拿下別在耳朵上的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一個“回”字。
與其說是寫,其實用畫更能形容。那個“回”字的筆畫很直,就像畫出來一樣。顧亮亮在看到自己寫下這個字以後,心裏感到莫名的恐懼,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他預感是衛藍回來了,卻又預感到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不是因為衛藍,還是因為一種未知的危機感。至於是對什麼,誰也不知道。
顧亮亮忍不住起身,頭微微揚起深吸了一口氣。
我什麼時候能預感這麼多事情了?也許是沒吃早飯餓的吧。
他搖了搖頭,心裏卻總是會感到莫名的不安。他覺得四周寬敞的環境好像快把自己給吞了一樣,原來很喜歡的這個地方現在卻是十分的恐怖。
剛才明顯地感覺到似乎有人按住自己的太陽穴,控製自己寫下這個字,他的後背不禁有些發涼。
不敢再多想,他現在隻想去外麵走走,總感覺四周彌漫著恐怖的氣息。
換上衣服和鞋子,正想要出門,卻是怎麼也找不到自己的鑰匙。
昨晚我就放在鞋架上了呀,怎麼不見了?
顧亮亮找遍了整個房間,卻是沒有找到鑰匙。
他覺得很奇怪,皺著眉頭,摸著後腦勺,慢慢走到窗前,想看看鑰匙有沒有放在窗台上。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在他眼前晃了一下,他順勢望去,看到在樓下對麵的人行道上,站著一個女人。
一個披散著頭發,五官精致,皮膚白皙,穿著一身黑色衣服的女人。她的右手攥著一根紅繩,垂下來一把鑰匙。
那正是顧亮亮家的鑰匙!
顧亮亮驚呆了,他半張著嘴巴,右手有些顫抖地指著這個女人。
她是誰?怎麼手上會有我的鑰匙?她為什麼長得這麼像顏香?她是怎麼進到我屋子裏來的?
他的心裏產生了一連串的問題,卻是沒有一個能夠得到解答。
最主要的不是這些問題,而是當顧亮亮看到這個女人以後,有一種十分強烈的恐懼感,還有一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個長得很像顏香的女人,到底是誰?
正當他有些出神的時候,這個女人卻是突然不見了,就在他眼前,一下子不見了。
隻有一把連著紅繩的鑰匙掉落在地上,正是那個女人所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