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恩浩警惕的瞅著對自己一副挑釁神色的柳芸芸,不知道她會想出什麼惡毒的招數對付自己(那個中指是什麼意思啊?)。
在趙恩浩的概念裏,女人幾乎無一例外的都會拈酸吃醋,他今天堂而皇之的送了女人給周瑉豪,並且僅差一步,就要成功了,這柳芸芸的心裏頭,肯定是恨自己恨到骨頭裏了。
趙恩浩全神戒備,嚴陣以待的等候著柳芸芸的刁難。
結果……
“你覺得二殿下長得如何?”柳芸芸沒有看趙恩浩,盯著周瑉豪的臉和身材上下打量了起來,雙手托著下巴,胳膊支在桌子上,嘴角噙著一抹別有深意的微笑,讓人看了,不自覺的心虛了起來。
趙恩浩沒琢磨明白柳芸芸的意圖,對她問的問題,自然想偏了,於是挑著眉梢,一副“這不是廢話嘛”的表情,“二殿下風姿卓絕,姿顏雄偉,相貌堂堂英氣迫人,學識更是出類拔萃。”
“嗯嗯嗯,你說的真對,說得好,太好了。”柳芸芸笑眯眯的連連點著頭。
周瑉豪疑惑的瞥了眼笑的跟一隻偷了腥的貓兒一樣的柳芸芸,真的是,毫無閨儀,要多賴皮有多賴皮。
“二殿下的英姿風儀,那是在整個大周朝,都得到共識的。”趙恩浩感覺出了柳芸芸的調侃,不服氣的補充道。哼!我告訴你,這不是我說的,這是整個大周朝公認的,看你還服不服氣。
“那當然,您說的都對,對極了!但是呢,咱們呢,先不說大周朝,咱們隻想聽聽,我們趙世子爺對二殿下的評價。”
周瑉豪狐疑更勝,下意識的看向趙恩浩。
柳芸芸心裏笑開了花兒,掃了“凶邪”二人組一眼,哈哈,你趙恩浩果然跳坑了。
“在下對二殿下,一心一意,專心不二,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趙恩浩見周瑉豪看過來,趕緊趁機表忠心,“砰”的磕了個頭,仰起脖子,聲音更是擲地有聲。
他也想趕緊的把剛剛送美女送岔了的破事,化解了啊,不然,以他對周瑉豪的了解,那絕對是不能跟自己輕易結算的。
周瑉豪聽了這話,心裏突然毛鬆鬆的,這種感覺很怪異,於是轉頭看著柳芸芸,見她還是偷吃魚的貓兒樣,心裏的怪異更甚。
趙恩浩見周瑉豪,不像之前每次表忠心後給自己的反應,馬上還想補充說明一番。
周瑉豪受不住了,趕緊打斷了他的補充說明,開口道:“鼻子底下一張嘴,自然是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但,行動呢?你對我的‘一心一意’就是弄個渾身臭氣的女人,往我身上撲?”
趙恩浩愣住了,反應了片刻,扭著臉表情甚是奇怪,吱吱唔唔的說道,之所以吱吱唔唔,是因為他瞄到了柳芸芸正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
“殿下啊,我的殿下,剛剛,剛……剛那個女人,是芍藥,您認得她的啊,咱們每次去金鼎軒,不都是您點……點……讓,讓這個芍藥伺候的嘛?”
周瑉豪下意識的扭頭看了柳芸芸一眼,見她依然笑著,放下了心,這話可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他心裏也奇怪,他確實認得這個芍藥,隻是,以前讓她伺候,是因為她最本分,身上也沒有一股子的怪味,今天這個……
“她真是芍藥?”周瑉豪疑惑的看著趙恩浩問道。
趙恩浩點頭如小雞啄米,“是的,就是芍藥。”
說完,又露出剛剛受委屈的小媳婦樣兒,飽含熱淚,引人憐惜的說道:“我的殿下啊,您問也不問,就讓人把她杖斃了,我好不容易才把芍藥從金鼎軒贖了出來,芍藥讓我一定帶她來給您磕個頭……可是,這柳家二小姐一進門……您……您就……”
柳芸芸樂嗬嗬的聽著,她之前問過劉振廷,去金鼎軒,跟著二殿下和這個趙世子都幹了些什麼了,所以,她知道,金鼎軒是一個很正規的吃飯的地兒,沒有什麼紅燈區,也沒有什麼東莞式服務。
可見,趙恩浩這是想要用這種方式,試探自己和周瑉豪的關係,以進一步判斷他該如何行事兒,說不定,還想著套出什麼八卦,以滿足他那個邪惡的腦袋瓜子。
不過,利用周瑉豪的“單純”,可真是……聰明啊。
看吧,周瑉豪來跟自己解釋了。
“芸芸,我去金鼎軒,點這個芍藥伺候,主要是覺得她身上沒有奇怪的味道,人也算安守本分,規矩上,也不差什麼,這才每次都點她伺候的。”
“嗯,這些事兒是您跟趙世子的事兒,沒必要跟我來說的。”
柳芸芸笑看著他,心裏卻是氣的牙根癢癢,好你個趙恩浩,還想著用反間計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