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裝瘋賣傻探案情(1 / 2)

“死豬不怕開水燙”,這句話形容的就是我這樣的人。公安人員放棄對我訊問的時候,氣哼哼地扔下的也是這句話。

那會的公安人員很牛逼,不僅讓人羨慕嫉妒恨,還令人感到望而生畏。他們牛逼到什麼程度呢?據說小孩子啼哭的時候,大人隻要說“公安來了”,小孩子就不敢哭了。

我們家沒有啼哭的小孩子,難以鑒別這種說法的真與假。我們家隻有一個“時而呆傻時而瘋癲”的半大小孩,就是我孫傳光。對我的這種形容,當然出自“破傷風”錢大毛之口。

也許公安人員在找我之前,就從“破傷風”錢大毛那裏對我作過了解,見到我之後,他們對上了號,的確跟錢大毛形容的一模一樣,甚至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因此,對我的調查就在胖公安員的咬牙切齒中草草收場。當然,這不是完全排除了對我的懷疑,而是我這種狀態不適合他們再訊問下去。

看來,我真的要來一次裝瘋賣傻了。因為,我要確認那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死的的確是這個讓我想入非非的女人,那她又是怎麼死的?

憑我自己的想象,楊六指一般殺不死這個女人。相對而言,女人很高,楊六指很矮,像駱駝和羊一樣。駱駝和羊隻有分別吃樹葉和草的時候,才能顯示各自的優勢,而楊六指和女人一旦要拚個你死我活,楊六指絕無優勢可言。如果楊六指真的把女人殺死了,那一定是個意外。

為了弄清這個案件的真實情況,確切地說,死者究竟是不是那個像牛彩虹一樣漂亮的女人,我在公安人員離開我們家之後,馬上跌腳絆手地跟了上去,像狗跟著獵人一樣。

兩個公安人員發現有人跟蹤他們的時候,我已經把自己偽裝起來了。不是不讓他們發現我,而是要讓他們覺得有我跟沒我沒多大區別。

這樣一來,公安人員就不會驅趕我了,我還能從他們的交談中捕捉到案情。如此一想,我覺得“時而呆傻時而瘋癲”的狀態,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好。

我緊跟公安人員,挨得最近的時候,他們應該看得見跟蹤的人臉上抹了牛糞,抹得一臉花花遝遝的如同一個花臉獐。在我這種呆傻瘋癲之人的麵前談案子,如同對牛彈琴,甚至要保險得多。

然而,他們避口不談案子,隻一個勁地往山上爬去。好像跟蹤他們的不是個呆傻瘋癲之人,而是個偽裝了的狗特務一樣。

為了讓公安人員敞開金口,我開始在想辦法,這時候胖公安員停下來了。他朝我陰森森一笑,讓我著實打了個寒噤。

這個寒噤打得我心慌意亂起來,趕緊停下腳步。因為一個呆傻瘋癲之人,是感覺不到寒冷的,而一打寒噤,就意味著我已經感覺到了寒冷。

好在,胖公安員並沒有發現我有明顯的變化。在我走近他的時候,他突然掉頭彎腰伏下身子來,用一副敦實的屁股對著我,好像要背我似的。

這個怪異的動作讓我百思不解,我立即回憶起父親寬寬的背脊,一回憶父親的背,我更不知道胖公安員到底要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