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爺這時故意拿捏起來:“不想要是吧,不要咱們走,小愚上車,咱們打道回府。”
說完大手一揮,示意沈愚上車,並且做出拉車門的樣子。
高順這個憨直的軍中漢子在旁邊憋的是欲言又止,他想留下這些酒,但自己又說了先前的那番話,感到很矛盾,如果不是皮膚黑的話,臉說不定憋的有多紅呢。
就在這時在旁邊立著的軍人中走出一人,這人大概三十五六歲,麵白無須,身材矮小,帶著一臉的笑上前拉住了虎爺。
“老連長,怎麼剛來就走啊。”
虎爺心中一樂,但臉上依舊裝做沒有笑容。
“你不看見了嗎,不領情。”
這軍人依舊笑的解釋著:“您還不知道老高什麼樣,再說您欣賞他也不是因為他這樣的性格嗎。”
“誰欣賞他,開著他就煩。”
“是是是,您說的對,不僅您煩,小兵崽子們也煩他,背地裏都叫他高黑臉。”
虎爺聽完他的話後,看了看高順,‘哼’了一聲。
“臉確實夠黑的,我看不如叫高鐵球,又黑又硬!”
瘦小的軍人轉過身對著高順教訓道:“人家老連長大老遠的跑來看咱們,那是給咱們臉了,咱可給兜著。”
說完話衝著高順擠了擠眼,高順馬上理解一起多年戰友的意思。
隻見高順露出一臉憨憨的笑容,但眼中卻有一絲狡黠,看來他不像是看上去的那麼老實。
“老連長我錯了,太不應該了,你這一番好意,我還......”
虎爺感覺到二人的小動作,臉上露出些許笑容。
瘦小軍人也在一旁幫腔道:“都是這憨貨。”
說著又小心翼翼的看著虎爺的臉,見虎爺不經意間漏出的笑意,隨後放下心來,知道老連長又在逗他們玩,用帶有一絲痞意的語氣對虎爺說。
“老連長您看老高都知錯了,您這些慰問品就別往回拉了,到老遠的拉來,再拉走,得多費勁啊。
再說了您這車酒可把我們酒蟲給勾出來了,怎麼著也得把酒蟲喂飽不是。”
虎爺聽完後高聲大笑,笑聲將林子裏的鳥都震飛好多。
“哈哈哈......好你個樸猴子,不愧是當政委的,真精明還能說會道,你要粘上毛比猴都精兒。”
“哈......哈哈......"
聽見虎爺誇樸政委的話,大家都樂不可支,他身後的一幫軍人因為軍中儀表,沒有大聲發笑,但一個個都被笑憋的臉通紅,有的嘴裏還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看著平時渾身心眼兒的政委吃癟的樣子,就感到很給力。
高順的笑聲最大,看來沒少遭樸猴子的算計,也就是老連長能治他,今天可算是出了一口氣。
樸政委惡狠狠地盯了高連長一眼,高順趕快止住笑,清了清嗓子,大聲的訓斥著這些麵上帶笑的軍人。
“咳咳......嗯!都別笑了,有什麼好笑的,說政委是樸猴子、粘了毛就像猴有那麼好笑嗎?其實咱們政委不粘毛也像猴。哈哈哈......”
說著看向政委,瘦小的身材,尖臉大鼻孔,越看越像猴,不禁大笑了起來。
大家的笑聲更大了,虎爺也跟著大笑,那10個在憋笑的軍人是實在憋不住了,也都放聲大笑,此時的樸政委別提有多尷尬了,但是有老連長在這,不敢發飆,隻得尷尬的笑著。
過了一會兒虎爺對高順笑罵道:“你這個高黑臉啊,行了,快別笑了,趕快卸貨,人家司機師傅還著急回去呢。”
高順一聽老連長讓卸酒,馬上招呼身後的軍人,和他一起去卸車,就連樸政委也顧不得尷尬,跟著去幹活。
大家在打開貨廂門時看見滿滿一車的酒都歡呼雀躍,有的士兵深深的吸著車廂內的酒氣,似乎要把整個貨廂內的空氣都吸幹,看來確實是有日子沒喝酒了。
大家將酒卸下來裝在剛開來的軍用卡車上,人很多有在貨車上麵卸的,有在下麵接的,有在軍車上裝的,分工明確,井然有序,不一會就裝完了。
東西裝了有大半車,虎爺和沈愚被讓到駕駛室裏坐,其他的軍人除了值班的士兵要留在檢查站,剩下的都坐在車鬥裏,再上車的時候沈愚應虎爺的要求塞給值班士兵兩盒煙,沒有留下酒,怕他們值班誤事,但士兵還是對沈愚感激的不行。
往雷達站裏去的道比剛進山的山道好多了,更寬敞,更加的平緩,最重要的是不用擔心對向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