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智無奈的望了廣度一眼,他知道廣度是想對大家說出張慕容是廣元徒弟的事情,但現在能夠證明張慕容清白的也隻有這些了,這是無奈之舉,看來這次是要跟廣弘撕破臉了。
看著廣智的表情,廣度就知道他已經默許了,在少林裏除了廣元外,廣度最佩服的人就是廣智,其實在當年廣元辭去掌門職務時,廣智比廣弘更有可能做掌門,但後來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原因,廣智主動的將這個機會讓給了廣弘,哪知道廣弘不但不感激,還認為廣智在暗中跟他搶掌門的位置。
“有什麼你就說啊!你不會是找不到借口了吧!做賊心虛。”覺遠不屑的望了廣度一眼,到了這個時候其實大局已經掌握在了覺遠的手裏,剛開始的時候眾師兄弟還有所懷疑,但現在覺遠已經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了動搖。這群單純的和尚就是好騙,他們哪裏知道外麵的人是怎麼生活的,他們哪是這個善於偽裝和欺騙的覺遠的對手,多多少少也對廣智和廣度產生了一些懷疑。
“哼!說出來嚇死你,他就是廣元師兄的徒弟,廣元師兄將少林的易筋經已經傳授給他了,你們知道的,以廣元師兄的為人怎麼可能將易筋經傳給一個魔門的人呢?”廣度終於將憋在自己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廣元的話一說出來,眾人頓時嘩然了,要知道易筋經這樣的少林絕學就是在少林的眾僧人中大家都沒有機會修煉,廣元居然將他傳給了一個外人,廣元的形象在少林眾僧人的心中就像神一樣,他們都相信以廣元的眼光絕對不會看錯人。
“哈哈!笑話,大家都知道少林的規矩,易筋經在少林內也隻有掌門可以修煉,廣元怎麼會傻的將他傳給一個外人。”覺遠不屑的說道,他根本就不相信廣元敢將易筋經傳給外人,那種事情在少林可不是小事,等同於叛變,是要被逐出師門的。
“不相信我的話,很簡單,眾師兄弟中雖然沒有機會修煉易筋經,但是還是有不少人見識過的,你們上去試試不就行了麼!”廣度沒好氣的說道。
“我來!!”剛才曾經為廣元和廣智求過情的那個老和尚站了出來望著張慕容說道。
“這個是我的師兄,廣信,你動手的時候悠著點可別傷了他!”廣度望著張慕容說道。
“知道了,廣度大師!”張慕容淡淡的笑了笑後說道。
“廣度,你是什麼意思,我的武功你不清楚嗎?居然這樣說。”廣信沒好氣的說道。
“哼!老小子,你等會就知道了,他的武功可不是蓋的,你打得贏廣元嗎?”廣度瞪了廣信一眼後說道。
“開什麼玩笑,我看他頂多也就三十歲,就算從娘胎開始練武也不會是我的對手,居然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廣信瞪著廣度說道。
“嗬嗬!別說我沒警告你,他的武功跟廣元師兄差不了多少,你可要小心了,不然等會斷了腿或者是斷了手,怪我沒提醒你。”廣度笑著說道。
張慕容笑看著兩人鬥嘴,知道兩人的關係一定很好。
“小子,我動手了。”廣信大喝一聲後,飛快的飄動了起來,一對手掌幻化成漫天的爪影,讓張慕容也不由的楞了一下,對方的攻勢十分的淩厲,張慕容一看就知道是走的剛猛的路子。
張慕容笑了笑,動手之前廣度已經提醒了他,所以他這一仗不僅要贏還要贏得漂亮,既要打敗廣信,也不能讓他受傷。
“噗!”張慕容往前跨出了一步,那一步卻讓場內的眾人都生出了奇妙的感覺,明明是廣信先動手的,但大家都發現,在張慕容跨出一步之後,所有的先機都已經盡落於張慕容的掌控之中了。
廣信大驚失色,他從來沒有見到過有人居然能將步伐運用到這種程度,明明隻是一步,但這一步卻封死了廣信所有的進路,讓廣信的那雙鬼魅的手抓成了紙老虎,廣信知道自己無論從那個方向進攻都不可能快過麵前的這個年輕的對手,現在對於他來說隻有後退,別無他途。
場內除了眾僧之外,心中震驚最大的就是廣弘,本來他認為自己練習了易筋經之後,即便是武功及不上廣元,也不會差上太多,但沒想到在看到張慕容出手之後,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愚不可及,如果現在站在場上是他,他不一定能比廣信強多少。
廣信也是一臉不能置信的神色,即便是自己對上廣元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窩囊感,但張慕容卻明顯的給了他這樣的感覺,他忽然明白了,麵前的這個年輕人,是絕世的奇才,怪不得廣元也要破例將易筋經傳授給他。
廣元的身影就像一顆倒飛的流星,身法之迅速讓場邊觀看的眾僧人忍不住的喝彩了起來,其實能看出這其中奧妙的人,在這些人中不超過十個,那些僧人也是看到了廣信那迅捷的身法而忍不住的叫好,他們知道廣信現在不僅僅代表的是他自己,在某種層麵上他是代表了少林,所以眾人爆發出的呼喊聲鼓勵的意味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