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章 驚天動地明清案英靈之冤泣鬼神(7)(3 / 3)

十五萬精銳京軍,分編十團營。每團營一萬五千人,置都督一人,統率本營,叫做“坐營都督”。每一坐營都督下,設都指揮三人,各統領軍士五千人。每一都指揮下又設把總五人,各統領軍士一千人。每一把總下又設指揮二人,各統領軍士五百人。每一指揮下,設領隊官五人,各領軍士一百人。每一領隊官下設管隊二人,各領軍士五十人。以上十團營,共設總兵官一人,由石亨充任,受兵部尚書於謙節製。

於謙對京營的改革,改變了京軍各營互不統一,每遇調遣,號令紛更,兵將不識的偷怠紊亂情況。於謙更積極招募兵民,充實軍隊的作戰力量,遣使分募直隸、山東、山西、河南民壯,拔山西義勇守大同,並用民兵防守紫荊關、倒馬關兩關。這些措施,特別是新軍(十營團)的建立以及戰守部署等,使明朝的國防漸趨鞏固。

盡心社稷小人忌恨

就在於謙日以繼夜、鞠躬盡瘁地為國事操勞之時,明王朝內部的一些小人卻在妒忌於謙的功績,怨恨於謙,處處牽製他,與他作對。

正統景泰之際的形勢和環境,使於謙這樣的忠正卓越之士脫穎而出。景泰初元,於謙實際上是以兵部尚書和總督軍務的身份,成了支撐明廷政治運轉的核心人物。

於謙出任兵部尚書之時,也先勢力擴張,而福建有鄧茂七、浙江有葉宗留餘部,廣東有黃肅養的起義,湖廣、貴州、廣西苗、瑤、壯等少數民族人民也紛紛起來反抗貪官汙吏,明王朝的統治正經受嚴峻考驗。為了維護明王朝的統治,於謙調兵遣將,匠心獨運。當戎馬倥傯,變在俄頃,他目視指屈,口具章奏,無不妥當切宜。僚吏受成,相顧驚服。他治軍號令明審,勳臣宿將隻要小有違紀之處,他即請旨切責,片紙行萬裏外,靡不惕息。為了培養一支訓練有素、戰鬥力強大的中央直屬部隊,他又將殘損的三大營改組為團營。他才略開敏,精神周至,一時無有與其相匹者。他至性過人,憂國忘身,全身心投入中興明朝的事業。

於謙的傑出才幹和憂國忘身的崇高品格,深深為景帝所知。他支持於謙,對於於謙的論奏,絕大多數是完全允準的。如景帝曾派內使到真定、河間等府采野菜,到直沽造幹魚,他以為擾民,景帝即作罷。每用一人,景帝必秘密征求於謙的意見,他具實以對,無所隱瞞,不避嫌怨。由此,那些在職而不任事的人無不怨恨於謙,而那些未能得到如於謙那樣重用的人則對他妒嫉橫生。副都禦史羅通,本因於謙的識薦,自一閘官破格拔升而起,但也先剛剛被逐至邊外,他即上疏彈劾於謙上功簿不實,景帝不問。

於謙以兵部尚書掌部事,又總督軍務,在明朝曆史上是一個新例。於謙的前任鄺野曾向恭順侯吳克忠索要軍士名冊稽考,吳克忠按例上聞,鄺野便不得不惶懼上疏謝罪。可見在於謙之前,兵部尚書都無權過問軍士的總數。可是,他不但稽考兵數,而且通過對軍士數目的點閱監督武臣是否私役、賣放軍士;他不但掌管武臣的考選、推舉,而且還是京營事實上的最高統帥。在一些人的眼裏,他的權力太大太專了。於是便有禦史上言,說於謙任事太專,六部大臣同內閣奏行的事,於謙據祖製駁之。戶部尚書金濂上疏斥責其非,景帝最後維護了現行的製度。

於謙性情剛直,對於當時的勳戚貴幸的怯懦貪鄙,多所輕視,因而對於閹黨邪派的陰謀活動,也就警惕不夠。於謙遇到閹黨破壞和搗亂的時候,常憤慨地捫胸歎息,曾說:“此一腔熱血,竟灑何地?”表示決不向他們讓步。

於謙不樹黨,不阿君,盡管景帝比較重用信任他,於謙也不是對景帝無原則地順從。景泰三年五月,景帝廢掉英宗的兒子朱見深的皇太子名義,另立自己的兒子朱見濟為皇太子。景帝這種自私行為,於謙是不讚同的,景帝心中不快,對於謙日漸疏遠,不肯授予於謙全麵行政的實權,僅僅因為邊防多事,才使之長期專任兵部。對此於謙也不是沒有察覺,但他不以為意,仍舊忠心耿耿幹好本職工作。

於謙在其任兵部尚書期間,號令明審,即使是勳臣宿將,隻要稍稍違犯律例,他即請旨切責,毫不留情。因此得罪了一批官僚,使他們站在於謙的對立麵,成為於謙的敵視者。

徐埕,後改名有貞。在土木英宗被俘後,曾主張遷都南方,遭到於謙等主戰派的駁斥和內廷的訕笑。此後他久不得誌,便攀附要人以求升官。他送給大學士陳循一條玉帶,並用術士的口氣預言道:“公帶馬上就要換成玉的了。”不久,陳循果然加官為少保,非常高興,於是便多次保薦他。當時用人多取決於於謙的意見,徐埕便托於謙的門下士遊說,求升國子監祭酒。於謙覺得他頗有才氣,便托內使轉達景帝,保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