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熊林一直在思考著今天發生的事,似乎一個全新的世界就這麼突然的呈現在自己的眼前,像開閘的洪水,摧枯拉朽般要摧毀自己在這之前對世界的理解,可不管怎麼想,也無法去對抗今天事情的洪流,抵抗不住睡意的熊林就這麼進入了夢鄉。
酒店裏,各有一間房子的化雨和嵐月此時聚集在嵐月的房間,嵐月很不理解為什麼要在自己的房間開會,而化雨給的理由卻是自己的氣質會讓他的房間變的女性化,看完那份調查報告你有什麼想法開口的是化雨,我想的應該跟你一樣,能夠整齊的把人的頭顱砍下,又不會讓鮮血噴濺,還要在放一個頭顱在身邊,這種做法除了它們還有誰,還在擦拭頭發的嵐月慵懶的回答著化雨,聽叢老說它們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為什麼現在還會出現,怨念不腐,心願未了,跟人一樣放在心裏總是塊病,這也不是什麼新奇的事況且這種東西永遠都不會隻有一個,點燃香煙的嵐月靠在椅子上回答著,胸前一道深深的疤痕似乎在訴說這個看似柔弱的年輕人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可怕經曆,明天去看看,看看那顆從民國留到現在的頭顱,看看那具被切掉頭顱的屍體,就能證明我和你現在的猜想是不是真的正確,我知道了,明天給那個看起來短命的警官打電話吧,說完起身走向門外的化雨被嵐月叫住,還有事,我沒有陪寢的習慣,化雨的言論,引來嵐月一陣劇烈的咳嗽,滾,我是跟你說,你看能不能不要在用那種看死人的眼神去看一個活人,先睡了,化雨打斷了嵐月下麵的話,留下的隻有一聲關門的悶響,還是這樣,嵐月用手摸著自己胸口的傷疤,熄滅手中還在燃燒的煙蒂,閉上了眼睛。
太陽剛剛掛上枝頭不久,熊林就被一陣激烈的電話聲吵醒,拖著還在蘇醒的身體,熊林駕車來到了化雨和嵐月的酒店,需要這麼早麼,還在打著哈欠的熊林顯得無精打采,早起一分你就能多活一分,化雨的話就像一桶極地的冰水給原本還抱著睡意的熊林澆了一個通透熊林的睡意蕩然無存,不知道怎麼回答的熊林隻能用尷尬的笑容來回應,別理他,這麼早叫你一是吃個早飯,二是去看看案件最重要的兩個證物,嵐月適時的話緩解了一大早由化雨帶來的尷尬情緒。
到了市局,熊林帶著這冰火二人組來到了市局所屬的法醫鑒定中心,冰火二人組熊林給化雨和嵐月起的名字,他很好奇,這麼截然相反的兩個人怎麼會這麼融洽的在一起,一定是嵐月在隱忍和包容,就自我的的給化雨掛上一個不可理喻的名號,嵐月在他眼中的形象也越發的高大,走進法醫鑒定中心,適時閃現的白大褂,和急忙忙抱著檔案資料的警務人員,給這個本應在人心裏陰森的地方平添了不少的人氣,就是這裏了,這是這個案件專用的,推開門,嵐月和化雨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熊林並沒有在意,隻是覺得可能是年輕人沒見過這樣的場景害怕而已,嘴角還產生了一絲的笑意,熊隊長,說話的是一位年輕的法醫,二十多歲,一身白大褂在她身上顯得並不那麼幹枯,似乎還帶著一點點的靈動與生氣清秀的麵龐與嵐月相同的長發整齊的梳在頭後,小孟你怎麼這麼早就在這裏,熊林看著眼前的人略帶詫異的詢問,還有太多的問題沒辦法解釋我來看看還有什麼能發現的這不是也能早點破案麼,我來介紹一下,熊林走上前,這是孟穎是我們這裏最年輕的法醫,雖然年輕不過檢驗的技術在我們這裏卻是一等一的,這兩位是化雨和嵐月是上麵派來的專案組的成員,還是一個微微的點頭,一個初春暖日般的微笑,這兩個標誌性的動作就算是化雨和嵐月特有的問候方式,你們不問問為什麼是個女法醫麼而且這麼年輕,熊林很好奇,為什麼這個平時會被第一個提出來的問題在冰火二人組的麵前卻赤裸裸的被忽略了,美女做什麼都是美女,還需要問什麼理由麼,熊警官你太失禮了,嵐月的回答讓眼前的孟穎麵露笑容,看看屍體吧,化雨的話又一次把氣溫降到冰點,你就不能有點人的情趣,孟法醫麻煩你了,嵐月對孟穎報以一個歉意的微笑,在這裏,隨著被掀開的白布,一具失去頭顱的女性軀體展現在四個人的麵前,熊警官孟穎很熟悉,而化雨和嵐月麵對突然出現在麵前的屍體並沒有一般人所應該有的恐懼和表情變化,這讓孟穎產生了很大的好奇,孟穎你說說吧,熊林示意孟穎介紹一下情況,不用了,我自己看吧,化雨打斷了孟穎下麵的動作,站在屍體麵前,看著被斬斷的脖頸,抬起頭看著麵前的孟穎,那顆民國時期的頭顱在那裏,在裏麵跟我來,隨著孟穎的引導,一行四人來帶了裏麵的屋子,在這裏一個真空的盒子裝著一顆獨立的人頭,詭異的畫麵配合在人頭下滿由於溫度而液化的幹冰,一鍾異樣的恐怖氛圍一點一點在升騰,看著無動於衷的化雨和嵐月,孟穎的好奇心越來越大,帶上手套化雨抱起那頭顱舉過頭頂,依然是看著脖頸,一分鍾,兩分鍾,就在孟穎和熊林都已經快把他和凶手劃等號的時候,化雨放下了頭,熊警官,孟法醫請你們出去一下,我們有自己的辦案方式還請理解,調查完畢我會叫你們,化雨的話相當於變相的逐客令,嵐月看著熊林和孟穎,你們先出去吧,後麵的事情交給我們來做就可以了,此時的嵐月也沒有了平時那暖日般的笑容,替代的是一張嚴肅的麵龐,走吧出去等,熊林拉著孟穎走出了門口,熊警官,那兩位什麼人啊,怎麼感覺神神秘秘的,跟那些江湖道士是的,聽到這話熊林心裏很尷尬,說不是其實也差不多,說是又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會些什麼,可能跟我們辦案的方式不一樣吧,專案組麼不曆來都是一些怪人麼,熊林沒有在理會孟穎的疑問,站在門口目不轉睛的盯著,想要透過厚厚的門扉看到裏麵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