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小終於不再留戀朔方的那種瀟灑來到了杭州路,其實按照阿小的想法,跟著米樂這個半女漢子每天各種趣事不斷,這是他很喜歡的事,他是不願意來杭州路的。可惜曹散一聲調令啊小隻能聽從,於是連夜坐著飛機來到了杭州路。
專家們被李亭達安排在了一邊,此時曹散坐在李國全身邊,看著李國全對自己微微發笑,道盡了信任,自己也是用晚輩的那種禮數給李國全漲足了麵子。
“真假,你來看看。”將一邊心不在焉的阿小叫了過來,指著李國全伸出的手臂,曹散開始了慢慢的調教這個弟子。
“我?行嗎?”
阿小自從跟隨曹散之後便有了過目不忘的本事,又有曹散留下的數十本比磚頭還要厚的醫書作為根基,此時理論上已經有了一定的保障。隻是這治病救人,實在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沒靠你治好老爺子,隻是看看你最近有沒有用心讀書而已。”
“奧,這樣啊,師傅啊,您這樣直接說多好,剛剛真是嚇死本寶寶了了有木有。”無視曹散此時因為自己的一句話滿頭黑線,無視了一邊那些乖乖閉嘴的專家教授,此時阿小我行我素的繼續發揚他的逗比風格。
“肯定是癌症!”
握著李國全的手腕,整整用時半個鍾,阿小這才很肯定的開口。隻是具體是怎樣狀況,卻實在不是現在的他所能夠知道明白的。
“有些長進,不過還是偷懶了。”點著頭看到阿小走到一邊,曹散開始為李國全診斷了起來。而一邊診斷還一邊向著阿小問道:“可知道病源和表象各在那裏?”
“表象是在肝,肝癌。可是病源,我卻查不到,畢竟若是普通肝癌,便不會是麵色發青,應該是麵色蠟黃。可是此時老爺子麵色發青,而且身上沒有一絲力氣,就連說話都這般費力,絕不是肝癌所能造成!”
“不錯,小夥子有些道行。”
自從那日曹散露了一手之後,一眾專家教授已經默默的將曹散放到了一個平等的位置。這幾日來眾人一起說說一些病症,曹散學富五車,讓這些人心中再次高看。加上曹散那一身氣度,還有平日裏溫文爾雅謙虛謹慎的態度,大家夥已經是相交不錯。此時阿小正經下來之後有著這樣的醫學見解,眾人心生羨慕,若是自己有這樣的弟子,配合自己的威望,足以名傳千古了。
“醫者行事,不能有半點馬虎。阿小,大家誇你,你則要反思自己的。剛剛明明望聞問切,你卻偏偏將那一個聞字丟掉,以後留點心。”
手指從李國全手腕之上拿下,曹散一邊教導弟子,一邊從旁邊的桌子上取下金針慢慢的向著李國全的胸部輕輕紮了上去,之後便是漫長的彈針。
“啊?忘了。”阿小摸著光頭有些不好意思。
“老爺子,可有什麼感覺?”
沒有理會這個在他眼中醫學還未入門的弟子,曹散一邊彈動金針,一邊向著李國全開口問道。
“想吐。”李國全那種看向晚輩一樣的溺愛的眼神之下,有氣無力的吐出了倆個字。
“那就吐出來。”金針繼續彈動,本來在他曹散眼中不算什麼的病,他卻真的很認真。
“嘔~!”
既然說能吐,李國全應聲而吐,可惜,吐了好久,也隻是吐出了幾口黃色的濃痰。有些許直接吐在了曹散手上,一邊的李亭達看著都惡心,而曹散卻絲毫沒有理會。
到是阿小一邊伶俐,看著李國全吐了這種惡心的東西,連忙找來紙巾給李國全和曹散搽拭幹淨。而這一個小小的舉動,卻讓一群有威望名聲的老醫生們羞愧。
就在方才,他們也隻顧著惡心了,卻沒有想到曹散能夠忍受那種濃痰滴落到手上的事情,沒想到此時看著還沒有二十歲的阿小能夠不嫌髒的為倆人擦拭那種東西。
心善,這事阿小的本質,所以曹散才會收阿小為徒。
“好了,暫時就到這裏吧。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是大家都懂的道理。老爺子,您也別多想,這病不是太難,隻要我在為你調養幾日,到時服用一些丹丸,病痛自然除去。”
“恩”
金針拔起,李國全在曹散的安頓之中慢慢睡去,眾人再才向著大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