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早知道那王二牛是這種畜生！老子在他出生的時候就砍死他！”
“那就是個用別人的命換自己富貴的貨色！”
“說得對！等下我一定要弄死這王八蛋！”
一提到王二牛的名字，村民們都十分激動。
七嘴八舌間，申鶴兩人逐漸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捋清，明白了村民們憤怒的緣由。
原來這王二牛本來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鄉間田戶，家裏也沒有什麼錢。
但在黑牛邪靈到來後，他選擇成為了叛徒，將黑牛邪靈引進家中並恭敬侍奉黑牛邪靈，借此一舉成為村裏人所有人都惹不起的人。
不止如此，他還借著黑牛邪靈的名頭大肆搜刮村裏的財富，讓自己吃的腦滿腸肥，更是直接更名為了王富貴。
“這小兔崽子！”
老人拄著拐杖，罵道：“真是為了錢就忘本！”
“怎麼會這樣......”
申鶴低著頭，神色呆滯。
她萬萬沒想到，往日裏那個憨厚的二牛叔，竟然能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這種事情。
“......”
蘇陌感覺到體內的煞氣有些躁動。
他垂下眸子，輕輕揉了揉小申鶴的腦袋。
在他看來，這種事情雖然太過畜生，不過這世間千奇百怪，總是有些人本就是畜生披了一層好看的外皮罷了，如何行事都不足為奇。
隻是......既然做了畜生的選擇，那就該明白，畜生最後終究是要被人扒皮取肉的。
蘇陌的眼眶微微泛紅，眸子逐漸眯起。
片刻後。
他掐指驅動了一式靜心小法門，將心裏過分強烈的殺意壓製下去，神情又恢複了平靜。
奇怪，最近他的情緒總會莫名劇烈地波動。
按理來說，他作為仙家子弟，看破紅塵，本身對這些惡心的事情就司空見慣，不該有太多的反應才對。
可是他剛剛竟然生出了一種直接破門而入，將那黑牛邪靈狠狠按在地上蹂躪的衝動。
這種念頭的突兀出現簡直太不合理了。
是受申鶴命格的影響麼？
蘇陌瞥了一眼旁邊的申鶴，無聲歎了一口氣。
術法的反噬他倒是不怕，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隻是可惜，不能繼續陪她這個小師妹走很遠很遠的路了。
就在蘇陌神遊之時。
“咯吱——”
朱紅大門被打開。
開門的是一個衣著華貴的青年男子。
“小仙師，這是他們家的下人。”
村民們在旁邊小聲提醒道。
下人？蘇陌聞言眉頭微皺。
一個下人都穿成這樣，那王富貴可真是有夠豪氣的。
不過也正常，畢竟如果自己兩人不來，不管那王富貴怎麼討好那黑牛邪靈，最終恐怕都難免淪為口糧，所以他自然不會像尋常富貴人家的主人那樣在意錢財，還不如賞一些給下人，讓他們盡心盡力地辦事。
“這是今天送來的貢品？”
衣著華貴的青年男子略微抬了抬眼皮，輕蔑地撇了撇嘴，轉身道：“跟我進來吧。”
村民們似對這青年男子的態度司空見慣，也不多說什麼，隻是看向蘇陌兩人。
“我來吧。”
蘇陌抬手按住申鶴的小腦袋，迎著少女委屈的目光輕聲解釋了一句：“你的仙法，還不過關。”
說罷，他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朱紅大門在幾人麵前緩緩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