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恒楚餘曉東二人看完這張圖雙雙落座,說了些武林中的逸事,又談了些軍中的趣聞,兩人關係本來就是匪淺,經過一番暢談,又拉進了不少。
餘曉東笑道:“薑叔叔剛才您說羅布泊如此的可怕,小侄還真像過去看看。”
薑恒楚麵色突然極為凝重,“曉東你不要去妄想揭開羅布泊的真麵目,古往今來,無數探險者舍生忘死深入其中,其中不乏勇力過人之輩,但大多都極為悲壯的淹沒在羅布泊的黃沙之中,十幾年前彭博士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蒼鬆基地的這次拉練就是對自身的一次挑戰,如果到了這裏不深入探索一下,恐怕會給以後的日子留下遺憾。”
“曉東你是一名指揮員,要對戰士們的生命負責!”
“薑叔叔我現在就一個炊事員,而且這次拉練之後就會被強行退伍,再說我又沒想帶隊伍進去,我一個人就行。”
薑恒楚一個勁的搖頭,“那更不行了,羅布泊是處絕地,裏麵有一些未知生物,還有極嚴重核輻射,進去就等於找死!”
“這個您放心我有分寸,我在東昆侖的死亡山穀走了一圈也沒事,這羅布泊的大耳朵眼,難不成還能把我攔住?”
薑恒楚統禦一方早已經修煉得處變不驚,但聽到餘曉東說穿越了死亡山穀,還是睜大了眼睛,好半天才回神道:“你是說死亡山穀,真的有人可以從那裏穿越嗎?”
餘曉東肯定的再次回答,他的麵色才稍有緩和,“不愧是徐老和我張師兄看重的人物,今天左右沒事,我和你切磋一下八極拳如何?你要是贏了我,愛去哪裏都行,如果贏不了我,那就踏踏實實的不許再打羅布泊的主意。”
餘曉東笑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也不敢和長輩切磋,就算您指點小子幾招吧!”
薑恒楚哈哈大笑,對外麵叫道:“魯齊把你們團的拳台給老子收拾出來,我要去活動活動!”
外麵傳來回應聲,不多會功夫魯齊報告,訓練場的拳台已經準備好了。
兩人在魯團長的帶領下,來到了二團的訓練場。
訓練場是露天的,中間有一座拳台。四麵大燈齊開,照得這處拳台如同白晝一般。
餘曉東本身就穿著作訓服不用去更衣,薑恒楚的那套將軍常服,顯然不適合上擂台比試。
在薑師長換衣服的空擋,魯齊對身旁的餘曉東說道:“兄弟上擂台你可要小心,我們師長可是硬茬子,一套八極拳,可以說打遍西北無敵手。”
餘曉東笑道:“論起武林的輩分,薑叔叔是我師叔,我就是跟他偷師來的。”
薑恒楚換上一身短打,氣質和穿軍服有了明顯的變化,他現在更加像一名武者而非將軍。
薑師長來到拳台旁邊,輕輕地一縱身,直接跳了上去。拳台加上圍欄的高度足有兩米多,輕輕一躍而上,身法飄逸,趕來看熱鬧的戰士們發出一陣叫好之聲。
餘曉東並沒有選擇用輕功,走到拳台邊上邁步而上。
台上的薑恒楚也是暗自點頭,這年輕人不疾不徐,比同齡人成熟了不少。
餘曉東上台一抱拳,“京城跤門後進末學餘曉東,請了!”
薑恒楚也是一抱拳,“滄州八極門弟子薑恒楚,請了!”
這完全是江湖切磋,所以依足江湖規矩。
餘曉東是後輩小子,自然率先進擊,一招中規中矩的眾星捧月,顯示出對前輩足夠的尊重。武林就是武林,晚輩向長輩討教武功,第一招必須是充滿敬意的,如果上來就是泰山壓頂,那隻能說是找抽的信號。
餘曉東在剛剛見到薑恒楚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他是個高手,境界應該是剛剛邁進先天,比之張振遠的修為要高。
餘曉東邁進先天時間也不長,可是在這次拉練的過程中屢有奇遇,比之眼前的薑師長要更勝一籌。
兩人接戰之後,餘曉東的眼中立刻露出吃驚的神色。餘曉東的八極拳隻和張振遠學了套路,遠沒有真正理解其中的拳意。而薑恒楚半生鑽研這套拳法,早已了然此種三味。
此消彼長之下,竟然是一個平手的局麵。
九州之外有八殖,八殖之外有八統,八統之外有八極。八極拳取八方極運之意,拳法講求鋼、猛、狠、快,是華夏武學中最凶悍的搏擊之術沒有之一。在武林中對八極拳有很多質疑之聲,八極拳出手必傷人,被冠以野蠻、凶殘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