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書瑤提著那隻禮物盒向我走來,我看著她,也慢慢朝她走去,盡管這表麵是一場同學之間的有友誼見麵會,但在我們彼此的心裏恐怕沒這麼簡單。你看,這兩個孩子真像三月的花。就好像那首詩:草在結它的籽,風在搖它的葉,我們站著什麼都不說,就十分地美好。
穿行馬路,一輛棕色私家車從我麵前疾馳而過。這使得我停住了。
等到車子從我眼前閃過,站在對麵的童書瑤卻不見了。
不遠處,一名女孩躺在地上,一條鮮紅的血跡,猶如畫家手裏的一抹色彩,塗抹在柏油馬路上,女孩頭發散亂,靜靜地躺在地上,白色的奶油蛋糕灑在了她那件花衣服上,也灑了一地·····
那正是我在靜靜地甜甜期盼著的瑤。
我的懷裏揣著一份長達三萬字的情書。那是寫給她的,我可是寫了幾個日日夜夜。
後來在警局裏,聽說那個司機在前兩天瘋了,也就是說肇事者是個瘋子···
據說是他最心愛的女兒被人殺害了···
他女兒和男朋友鬧別扭,男朋友一時衝動做了傻事···
他男朋友好賭,找她要錢,他不給,兩個人便吵了起來···
這個男生學習很差,後來便跟人家學著賭博,上了癮···
據說,這個男生認識羅成,是羅成帶著他走上了賭博的道路。
······
故事講到這裏,眼眶已經濕潤,也就是從那以後,我一直認為是羅成害死了童書瑤,如果不是他帶著那個男生賭博,那個男生也不會殺了他女朋友,接下來的一切都不可能發生。
我問春哥:“春哥,你是不是覺得故事很逗,很好笑。”
回答我的隻有耳畔呼呼的風聲,我回頭那一瞬間,整個人都驚呆了,夜風冷冷,操場空空,除了我,這大片空地空無一人。直到這一刻,我的腦袋開始淩亂,霍青是誰?為何我好像認識又好像完全不記得了。
我跑回寢室,班長趙德柱還在,歌手賀歲歲還在,我上鋪的那張床空蕩蕩。
我問班長:“班長,春哥他人呢?又搬回原寢室了?”
班長趙德柱疑惑地看著我,問:“什麼?張樂安你說什麼呢?什麼春哥?”
我瘋狂地拍著床板,繼續問他:“春哥,以前在這兒睡覺的春哥。”
賀歲歲開始勸我:“張樂安,你腦子壞掉了吧,這兒壓根就沒人睡。”
春哥,咱們今晚去哪吃?
春哥,有時間陪我玩球去啊。
小樂,你丫的就是一傻叉,一懦夫,瞧你那德行,不就是追一姑娘嗎?
小樂,幫我看著老師。
嗬!春哥,你究竟是隨風飄散了還是壓根就是我心裏的一塊結?
······
其實是我記錯了,我和羅成那場架不是在廁所打的,而是在童書瑤的墓地,一個漆黑的夜晚下進行的,打架的緣由還是一樣,為了一個曾經都深愛的姑娘。春風吹來,墓地的草又開始瘋狂地長,一晃5年多過去了,若她還活著,應該還是一位美麗的姑娘,準確的說,是比以前更漂亮。我曾經笑著問蒼天:你怎麼舍得讓這樣一張清純靜雅的臉龐躺在這荒地裏?
又是一個豔陽高照的周末,我獨自來到墓地,給她講春哥的故事。
我說愛你一萬年你還嫌不夠···
究竟怎麼才能滿足你的渴求···
我停下了漂流我放棄了自由···
想盡各種方式想和你一生守候···
我心裏難受卻說不出口···
為了那些莫名其妙的理由···
你愛不愛我我真的沒把握···
我情願花很多時間來和你蹉跎···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