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哥笑道:“你這樣根本無濟於事。抓緊辦個新聞發布會。要不然晚上你就得掉粉。”

當天中午和小晴一起吃飯的時候,她自然是關心的問我臉上的傷疤是怎麼回事。答案早已經在心中模擬好,我張口回應:“賀歲歲那個混小子,傳球不長眼睛。你看著這一張帥臉讓他小子砸的。”

“籃球?”

“沒錯,籃球,就昨天晚上。可能天太黑,他沒看清楚。”

“昨天晚上軍訓完了你們又跑去打籃球了?”

“加強一下訓練強度嘛。再說了還有幾周有一場和你們專業PK的籃球賽,我想多練練。”

“那賀歲歲怎麼也打籃球了?她那個海拔···”說著,小晴朝我比劃了一下。似乎不怎麼相信。

還好我腦袋夠使,轉念便回道:“哦,他是去幫我們撿球的。”

“那也不對啊。”小晴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繼續打破沙鍋。

“怎麼不對了?”

“我們寢室的麗麗,昨天晚上很晚才回來,今天問她,說是昨晚和你們寢室的賀歲歲出去了。怎麼?難道麗麗沒跟賀歲歲出去玩?”

臥槽,這是個什麼情況!我趕忙解釋道:“這也不是不可能,我問你,你們寢室那個麗麗是不是很崇拜賀歲歲?”

“是挺崇拜的,現在整天都叫著賀歲歲是他男神呢。”

“那就對了,你想啊,現在學校裏喜歡賀歲歲的女生那麼多,誰都想往自己臉上貼金子。那個麗麗說她和賀歲歲出去玩了,說不定就是想給自己臉上貼金子呢。但是咱可不能揭穿啊。得給人留點麵兒。”

小晴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直到這一刻我已經被自己的智慧所深深折服。

但是有很多事情還是搞不明白,就拿賀歲歲來說,怎麼和她掛鉤的女生都是ABB句式的名字。什麼燕燕、麗麗。這小子就一嗓門厲害點,怎麼就這麼吸粉?想我一米八多的大個子,也沒見有幾個姑娘家的愛慕。

我和許小晴吃完中午飯以後,下午的軍訓又是暴曬。汗水流經受傷的地方,外加烈日暴曬,隱隱覺得有些疼痛。傷口一疼,就立刻會回想到昨晚的場景。爭來爭去,還是沒能爭得過踩花大道。童書瑤看起來也很關心踩花大道,高中三年,我知道是我做錯了許多的事情,最後才回拱手將自己的愛情讓出去。

軍訓結束,回餐廳買了包子,然後便回了宿舍。

我正躺在床上看著三*少的小說,一隻手伸上床出現在我眼前。

我扭頭一看,春哥正拿著一隻小白色藥瓶在我眼前晃。從藥瓶上的標簽看得出這是塗抹傷口的藥物。

春哥道:弟妹給你的。剛才在茶水房碰見的,讓我捎給你。

我心頭不禁一咯噔,小晴就是心細,我就知道她會給我買藥。但不知為何,內心深處我多麽希望這是童書瑤送來的——

“這隻是童書瑤托我送來的。剛才在樓下碰到的。”春哥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又拿了一隻藥瓶在我眼前晃了晃。春哥還是懂我的,他明白我此刻的心思。

我樂壞了,童書瑤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善良,如果這次她沒給我送藥,那才奇怪了。

看我一臉的高興樣,春哥似乎故意要打擊我,道:“就一隻藥而已,至於這麼高興嘛,剛才我看童書瑤手裏一共拿了三隻。估摸著另外兩隻都要送給羅成的。”

春哥的意思是,童書瑤仍然是對羅成更好,人家送的藥都是我的雙份。

我立刻為自己找到了安慰劑,我說:“羅成那家夥一共挨了我兩拳,傷了兩隻眼睛,那當然得用兩隻藥。”

這話雖然有些自欺欺人,可按照醫學用藥劑量和現實理論分析來看,還真他媽有道理。

正當我樂得不行時,又一隻藥瓶出現在我眼前,春哥高高舉在我眼前。

我皺了皺眉,心裏一片茫然。小心問道:“這——也是給我的?”

春哥好像有點不耐煩了,直接把第三隻藥瓶扔上了我的床頭。順便扔下一句話:“對,給你的,都是給你的。”

這一刻我驚呆了,三隻藥瓶,一隻是讓我很暖心的,一隻是讓我很歡心的,還有一隻,讓我心頭湧起了好奇心。

“春哥你給買的?”我問道。

春哥笑了笑,一個詭異的眼神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