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死一樣的寂靜,此時在眾人的耳朵裏,仿佛風都靜止了。鳥鳴,呼吸,什麼都不存在了,隻剩下他們心中唯一的一個聲音。
都死了,都死了!
“可這和這張符有什麼關係,你能不能說清楚,別裝神弄鬼。”趙旅長急了,麵色有些慌張,就算他此時此刻也生出了一些畏懼感,死在戰場上他並不怕。但是如果被那種東西弄死,那就真是見鬼了。
見眾人都被自己的話鎮住了,白事財也是歎了一口氣,繼續講到:“府中請來的人不停的死去,不管他們用怎樣的手段都毫無作用,反而加快了死期。這簡直是見鬼了,來了幾天連半個鬼影子都沒有見到,人倒是接連不斷的死去,剛過了兩天,那些道士法師就隻剩下不足十人,其中也包括我爺爺。我爺爺擔心我的安危,最終將我送了出去,希望這可怕的因果不要降在我頭上。也就在這時候,留下的人經過幾番偵查,終於看出了一些端倪,這並非鬼魂蓄意殺人,而是府邸的原因。這些人知道自己必死,因此便逼著那個府主人說出了真相,這時候他們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他們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助紂為虐,讓那些枉死的工人死不瞑目。一氣之下他們殺了府中所有參與那件事的人,祈求通過此事洗刷他們的罪孽,他們本就吃的陰陽飯,命自然要比常人薄一點,如今碰上這麼一樁子事,恐怕不知道要折損多少陽壽。”
“奇怪的是,在他們將那戶人家殺了之後,他們竟都平安的活了下來,第二天,那座府邸便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張金符,貼在大門正方,上麵的字血淋淋的,冒著熱氣。”白事財頓了頓,緩緩的說出了上麵的字:“孽鏡台前無好人,因果循環,一日喪命,萬千財寶不帶去,唯有業障裹全身。”
他的話說罷,眾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墓門上麵的那張金符,隻感覺背後發涼,有些毛骨悚然。
“鬼味帝墓,妖魔封印,擅入者身死神消,墮入十殿,沉淪煉獄,受無盡苦。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也是索命符?”有人輕輕念叨,自語。
“白先生,那張符上麵的字,是否與這上麵的字相同?”國方師長忽然開口,似乎想到了什麼。
白事財搖了搖頭,說到:“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因為那張符紙上麵的字體正是當時清朝通用的字體。這之間相差二十多年,符紙一樣,可上麵的字體卻截然不同,仿佛在隨著時代變化。可如今這張符紙字體雖然是現在的,但這座墓卻是座古墓,這也正是詭異之處。”
“他大爺的,難不成這真是鬼神之作,能夠通曉未來,否則那時候怎麼可能寫的出來如今的字體。”有人開口,言語間已經有了退卻的意思,白事財講述的往事太過於詭異和可怕,光聽一遍就讓人瘮的慌,更別提他親自經曆過。
“不,還有一種可能。”一旁的國方師長搖了搖頭,說道:“如果這座古墓在途中被人打開過,後來放入這張符紙,那就能夠解釋的通上麵的字體。如果真是這樣,符紙乃是被人後期放進去的,那麼我們就有理由相信,這並非鬼神,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話一出口,頓時就有眾多人附和,師長說出來的的確是一種可能,雖然這兩張符紙相互之間間隔了二十多年,但若對方是一個組織或者團體,那麼存活二十多年也沒有可能。符紙出現的這兩件事都和神鬼有關,並非常事,對方應該是專門幹這行的,因此兩次使用相同的手法自然不足為奇。誰能夠想得到,正好都讓白事財遇上了,這莫不是一個天大的巧合。
他的這番話也確實打開了白事財的思路,他微微思謀,繼而點了點頭,卻並未說話,依然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