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奎將青靈的傷口初做處理,剛將傷勢穩住,青靈便悠然轉醒。
“占奎哥哥……救沫沫。”青靈張開眼睛,還沒坐穩,開口便抓著占奎的手臂懇求道。
“先治傷,再去救。”占奎有些無言的看著眼前這個麵色蒼白的小女孩,半響冷冷道。青靈掙紮了一下,終究難以站起,剛處理好的傷口又冉冉滲出幾絲鮮血。清麗的眼眸中含著不甘,盈滿了淚珠。
“我先把你送到城裏,然後立即去救它。”占奎彎下腰輕輕將青靈抱起,言語溫和。
抱著青靈剛走兩步,占奎隻覺身後灰劍,微微顫動。剛要轉頭望去,隻見一絲黑色靈力從肩頭蔓延而下,纏向湧向懷中的青靈。黑色靈力宛如墨汁一般,滲入青靈的身體。那滲血的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
占奎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情景,慢慢青靈口中發出舒緩的低吟,蒼白的臉上生出幾絲血色。不到一刻鍾,那被海螺擊傷的身體,傷口盡複。
青靈驚異的摸著受傷的地方,從占奎懷裏直起身子,站到地上。沒有了之前的痛楚,就連氣力都回複了幾分。殘餘的黑色靈力全部湧入青靈體內,青靈體內的靈力頓時充盈起來。
兩人呆呆的互望了一眼,占奎身後的灰劍回複如常。
灰劍竟然自主為青靈治傷?這青靈到底是什麼身份?
未及多想,隻聽青靈回過神來,歡快的叫道:“我……好了,救……沫沫。”
看著青靈那急切的眼神,占奎甩甩頭見心中的驚疑暫放,來日方長,青靈的身份自己終有一天可以知道,現在還是先去救回那隻小妖獸。
此時二長老已經回到宗門,急急向大殿走去。
此間早有人去通報了天劍宗其餘兩位長老,二人看到二長老麵色蒼白,分明受傷頗重,頓時一驚,“二哥,怎會如此,難道你那女子身邊有高人在場?”
“確實如此,那女子身邊出現了一個年輕人。年齡不足雙十,修為卻與我相當,我這身傷便是為他所賜。”二長老走到兩人身邊費力的坐下,微微喘息道。
“便是如此,二弟怎會不敵,難道說這男子是名門弟子,身懷秘術?”說話之人為天劍宗大長老,此時麵色有些凝重。
“是否身懷秘術倒不得而知,不過這男子手中有一靈寶,威力奇大,我就是被此靈寶所傷。”二長老順了口氣,憤恨的說道:“有如此修為,又身懷重寶,想必定時名門弟子無疑了。”
此時,二長老手中的沫沫用力的掙紮了一下,悲弱的哀叫了一聲。
“這是?”兩人的目光轉向二長老手中被黑索緊縛的小妖獸。
“這是那女子身邊的妖獸,我那徒弟就是為了抓它才遭了此難。”二長老將沫沫丟在地上,沫沫又是一聲慘叫。
“既然二弟認定那二人是名門眾人,怎麼還將這妖獸帶回山門,如此那二人豈不更難幹休?”大長老麵色有些難看。
“爭鬥之時,那女子被我重傷,便是我不將這孽畜擒回,大哥以為那二人便會和我天劍宗和解嗎?那些所謂的名門大派是什麼德行,大哥又豈不知?”二長老憤憤不平的說道。
徒弟修為被廢,自己又受了重傷,一向高傲的二長老又怎麼咽下這口氣,名門弟子又怎麼樣,便說二人沒有亮明身份,就算其是儒道眾人,隻要進了天劍宗的山門……死無對證,又能耐我何!
“二弟的意思是?”大長老言語之中有些遲疑。此時他已明白二弟所想,可此事若出一點差池,對天劍宗便有可能是滅頂之災。
“大哥,還猶豫什麼,二哥說的不錯,那些名門大派,表麵冠冕堂皇,暗地裏是什麼模樣,咱們都清楚。索性這回一不做二不休,隻要我們做的隱秘,便是這二人身後的門派尋來,又能怎樣?”三長老脾氣火爆的說道。
“好,就依二位賢弟所言,不過要好好準備一番才行。而且,此事還需向掌門稟報一番才可。”想到這些年天劍宗所負的怨氣,大長老咬牙道。其他二人初聽大哥同意他們所想,臉上頓時一喜,再聽到要稟報掌門,臉上不由帶著一絲懼意。
最近幾年掌門終年閉關參悟門派秘典,派中之事皆有他們三人管理,三人每年才可見到掌門一次,稟報天劍宗大小事務。不過隨著掌門閉關時間逾長,身上的氣息變得越加詭異駭人。猶記得上次麵見掌門之時,雖是白日,站在其身邊卻像身處萬年寒冰之中,讓人身心不由顫栗。
心思既定,大長老喚人仔細吩咐了一番,此人點頭離去,整個天劍宗開始躁動起來。大長老帶著其他二人向掌門閉關之所趕去。還未走到大門,三人愕然停下腳步,此時應在閉關的掌門,竟從門外走了進來。三人趕忙躬身行禮:“參見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