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忽然打了幾個大大的噴嚏,他妻子回頭關切地問了句什麼,汪海擺了擺手,回到座位上繼續吃飯。阿讚NangYa對我倆使了個眼色,方剛抬手叫來服務生結賬,我們離開餐廳。
上了薑先生在酒店後門的汽車,回到汪夫人別墅。阿讚NangYa對薑先生說:“蟲降粉已經被汪海吸進身體,今晚他會沒中,明天開始從眼中生蟲,然後是五官,明天就應該是身體了。你們放心,三天後他絕對起不了床,連說話都吃力。最多十天,他必死無疑,這個蟲降除了我,應該沒人能解得開。就算有,十天之內他也不可能找得到。”
薑先生翻譯過去,汪夫人高興極了,說過幾天聽效果吧,到時候就知道了。
轉眼三天後的一大早,法院給汪夫人打來電話,說因被告汪海因病不能到庭,因此此次開庭暫時延後,具體時間待定。汪夫人樂得差點兒跳起來,我們三人也很高興,似乎已經看到另外那一萬多美元的鈔票都擺在眼前了。
又過了四五天,方剛提出想去雅加達的各處逛逛,汪夫人不太高興,但畢竟我們是客人,她也不好說什麼。我很奇怪,到了這個節骨眼,他居然還有心思逛街?連阿讚NangYa也覺得不能理解。
薑先生開車帶我們去了雅加達最大的一處廣場,直到天都快黑了,方剛才說餓。薑先生要帶我們回別墅,方剛說不用,就在附近找一家餐廳吃吧,他已經餓得不想多等。薑先生說汪夫人正在家裏等我們回去一起用晚餐,她很有誠意,希望我們不要讓她希望。
方剛堅持要在外麵吃,我開始很生氣,但又一想,方剛不是十幾歲的毛頭小夥子,也不是那麼感性的人。以我對方剛的了解,他絕對不會做這種讓大家都不舒服的事。就也跟著說想在外麵吃,換換口味。薑先生隻好在附近找了一家高級餐廳,請我們吃正宗的印尼料理。吃完天已經完全黑了,方剛說太累,不想回去,我指著對麵一家酒店說:“就在這裏住下吧,過幾天我們就要離開印尼,想感受一下雅加達酒店的風情。”
阿讚NangYa看著我倆的行為,臉上露出很不理解的神色。薑先生勉強同意,給我們在酒店開了兩個房間住下,他自己開車走了。
坐在酒店一樓的大堂裏,我問方剛是不是嗅到了什麼味道,方剛說:“還不知道,但防人之心不可無,謹慎點總不是壞事。”其實我也有擔憂,像汪夫人這樣的富人,再加上薑先生這麼精明的家夥,確實讓人放心不下。阿讚NangYa也點了點頭,論下降頭她是行家,但人與人之間的爭鬥,她幾乎完全沒經驗,還不如現在的高中女生。
第二天,我們三個人繼續演戲,說想去這裏逛、那裏看,讓薑先生無所適從。晚上的時候,老謝給我打來電話,問最近怎麼沒有生意找他,我也沒隱瞞,告訴他:“我和方剛在印尼首都雅加達接了個大生意,正在收尾階段。馬上就見分曉了,順利的話明天或後天就能回到泰國。利潤不錯,到時候再和你聯係。”
老謝一聽大生意,利潤還不錯,立刻來了興趣,問我是什麼生意。我心想,方剛既然對汪夫人和薑先生都有戒心,我不如告訴老謝汪夫的地址和情況,再告訴他:“從明天開始,我每天都會給你打一個電話,如果沒有,你就給我打過來,幾點都行。”
“田老弟,沒想到你這麼想我老謝,唉!”老謝感動地說。
我說:“你個矮胖子有什麼可想的?說實話吧,這樁生意的事主是個印尼富翁遺孀,找我們下降給她仇敵,現在事情就快成了。但我和方剛都擔心她打歪主意,所以才這麼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