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浪很悲憤,沒辦法,任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很悲憤,剛剛受夠了車上的各種無奈和那種讓人難以忍受的味道,剛剛下車的他一腳就踩到了一攤牛糞上,牛糞被凍的有點發硬了,不過不影響那種濕滑感,趙子浪在踩上牛糞的時候心下就是一激靈,多年養成的伸手保證了沒有讓自己摔倒,不過鞋子上的牛糞也讓他吃了苦頭,在雪地上足足蹭了五分鍾才沒有了那總黃呼呼的顏色,不過味道肯定還有。
劉五叔笑著說趙子浪中獎了,要不要去試試手,看玩笑說有可能中彩票,不過鄉間野外的上哪去買彩票,兩人都知道這是一個玩笑,不過在這個小孩子身上難得的看到一絲孩子該有的舉動,還是讓劉五叔覺得很有趣。
仔細的觀瞧了一下才發現這是個不算很發達的村子,人數不少,大約能有三百戶的樣子,按照每家四口人算,這也是個有前任居住的大村子了,反正在山海市那邊,趙子浪是從沒看見過這麼多人居住的村子,區別就是南方的農村是人少,但是村子眾多,每隔幾裏路就能看見一個村寨,而東北這裏是很遠才看見一個,不過人口戶數多。
中間的馬路把整個村子分開,路邊矗立的電線杆經過特殊的處理,呈現一種炭黑色,記得自己的爺爺曾跟自己說過,這樣的電線杆不僅僅能抗拒火燒,也就是電線萬一走火不怕,還能防腐,可是具體是怎麼弄的這個還不太清楚,偶爾有能看見一隻隻土狗跑來跑去的,見到人也不叫喚,不過經過的時候,路邊的雞鴨卻會四散奔逃,驚起一地雞毛。
聽劉叔說這村子前麵是一跳不大的小河,河邊都是柳條,不過冬天結冰了,像是他這麼大的孩子冬天都愛去那邊玩,小孩子嘛都這樣,不過趙子浪卻對此事不以為然,要是夏天的話,在小河邊釣釣魚也是不錯的,現在就算了,有時間去看看,先拿起相機給村子來了張照片。這裏的人們見到劉五叔回來都紛紛的打招呼,劉五叔也是跟大家附和著,偶爾有問起趙子浪的,劉五叔都會說這是自己家的親戚小子,老這裏串串門,反正要過年了,誰家還沒個親朋好友來串門的,所以就沒多說什麼,不過卻都是暗自驚訝,劉五子那癟三怎麼在外麵還有富戶親戚了,瞧那小子身上穿的,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真年頭有錢人家孩子來這窮山僻壤的還真是少見。
這眼瞅就要過年了,小孩子們三五成群的在大街上玩鬧,有手裏拿著冰侯的,也就是陀螺,還有玩跳房子的,不過最多的卻是拿著炮仗的,看樣子是很喜歡這種樂趣,不過趙子浪看著其中一個孩子手裏的明顯就是這種爆竹最是危險,因為這種東西很難控製其走向,尤其是這種小孩子,在這種不平整的地方方這種東西卻是很危險,結果那孩子剛剛點燃,還沒丟出去呢,就有一隻大腳淩空就把小孩子手裏的爆竹抽飛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引線掉在雪中熄滅了還是這爆竹的質量有問題,反正等了能有半分鍾也沒響,這時候就見剛才那一腳的主人卻在哪裏訓斥起了那群小孩子,“娘的,這是居然敢拿在手裏放,二小黑,我看你爹是把你揍的少了,知道不,這玩意要是在你手裏爆了,你這小命就算不交代了,你的手也就廢了,要是第二發上了你的身,你爹明年就得再找個婆娘了。”
“陳爺爺,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不把這事跟我爹說啊,我這是偷我老爹的,要是他知道還不把我揍死。”犯事的娃子很委屈,明明就偷了一個,就看著這炮仗個頭大,在小夥伴麵前很有麵子,誰想到害處了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