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第七封求職信了,全部都石沉大海,胎死腹中了,雖然都投給了同一家企業,但看也看煩了,他們就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她過關嗎?
一間昏暗的單人住宿房裏,一個有著及腰長發的嬌俏少女托著腮,冥思苦想著什麼——
然後就見她低下頭,在紙上胡亂的畫著——
已經是第八封求職信了,葉落月咬著筆頭,絞盡腦汁的醞釀著腦子裏本來就沒有多少的墨水,她就不信進不了這家公司的門。
恩,其實,也不能怪人家苛刻啦——葉落月,芳齡二十四,剛大學畢業的大學生一枚,唯一的愛好就是睡覺(這要是算的話),特長畫畫,不過迄今為止,沒有完成過一副(總在一半歇筆),在私立高中混完三年,又在一所臭名遠揚的雜牌大學挨完四年,接著在家混吃騙喝了一段時間。
最後終於良心發現(實際上是忍受不住老媽整日的狂轟濫炸和鄰居們的有色眼光),拎著個包袱便逃到了Y國最繁華的S市尋找她那美名其曰最初的夢想——
這夢想其實說起來也不難,不就是希望在最發達的S市最著名的企業——NL公司謀個職嘛,想她也不是個好吃懶做的主(她不是就沒人是了),端茶掃地她也能幹的啊,唔,這點好像忘記寫了,等會兒記得添上去——
就這樣,葉落月花了一夜的時間終於完成了她的第八封求職信。國際排名前三的著名企業——NL,此時全部高層人員都恭謹的坐在S市最高的NL公司的會議廳內,寬敞明亮的會議廳內,一張超大的會議桌旁坐滿了人。坐在主位上的,正是去年才宣布退休的商界傳奇人物——垣韋邢,右側則坐著他的妻子季秀芝。下麵坐著的也俱是也商界的大亨,但此時一個個卻全低著頭,等待著垣韋邢的訓話。
垣韋邢已有八十高齡,但因為保養得當,看上去卻是足足年輕了十歲,銳利的雙目緩緩的掃視了一遍會議廳,才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湛羽那小子呢?沒通知嗎?”
坐在下位的三十多位男子俱是一震。早料到急急被召回就是關於湛羽那小子的事,像他們時間拿來擠著用的人,那有可能像這樣坐在一起喝茶聊天的。
坐在下位順位第一個的中年男子溫和的開口道:“爸,湛羽說M國有些事還需要他處理,大概要晚點才能回來。”這位英俊的中年男子正是垣韋邢的長子——垣哲耘。
垣韋邢聽說卻也沒生氣,反而笑了起來,使他原本威嚴的表情也柔和了起來,“好,那就更好了,既然那小子目前還沒可能回來,那麼,我們就有時間來商討一下關於湛羽的私人問題。”
勞師動眾的將分散在各國的兒孫全召集在一起就是為了商討某人的私人問題?但在座的沒有人感到奇怪,想起目前NL的掌舵人——垣湛羽,無人不感到佩服和——恩,恐怖。
停了一下,垣韋邢又接著道:“哲耘,你是當爹的,又是長子,理應清楚湛羽已經三十三了,而現在依然是孜然一身,甚至是連半個緋聞女友的影都沒有,就連小他八歲的湛皚都娶妻生子了,他怎麼還一點動靜都沒有,你有沒有問過他的終身大事?”
雖說他也有好幾個曾孫了,可是湛羽啊,總是讓人期待的,再說了,就他那已經接近一於僵化了的麵部表情,沒有任何人性化的情緒,唔,簡單的評價,就是一個人形機器,不禁讓他懷疑,要是他們沒有很好的辦法讓他娶妻生子的話,他肯定會就這樣孤老終身的。
突然被點名的垣哲耘一陣尷尬,“爸,我和湛羽沒什麼時間見麵,聯係也大多是因為公事,所以——”
唉!這也不能怪他啊,生了這麼個天才兒子,去年已經從垣韋邢手中接下了垣氏企業的重擔,他這個當爹的也不敢輕鬆接下的任務,他那個異人兒子已經一人扛下,不僅如此,而且還在一年內,把原本隻是涉及酒店,服裝,以及一些小型的汽車零配件的垣氏企業,發展成現在大型的汽車製造廠,食品生產廠,還涉足至紡織業,娛樂界,甚至是一些不為人知的軍火買賣的著名跨國企業——NL
而他,除了知道兒子是個恐怖的商業奇才外,其餘的卻也是一無所知,對於這點,他也不無的感到慚愧和作為一個父親的失敗。
“也虧得你這個做父親的說的出口。”
垣韋邢驀地一聲大吼,全沒了一點作為商界大佬的沉穩和風範,而坐在底下的小輩們也全沒有了一點平時談笑間就能致對手於毫無退路的魄力。
正在氣氛快要凝結,空氣不能流通的時候,垣韋邢的妻子季秀芝開口了:“好了,老頭子,你又不是不了解湛羽那小子,這問題你讓哲耘著名開口嘛。不過這件事我倒是有和他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