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不耐和冷漠使得吳中勝感到詫異,在她身上有的時候真得看不到其他女生那種潛在的疑神疑鬼,他說:“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等他回來,你可以問他。”
完全沒有任何心情聽他說這些,出於什麼樣的心態,季婷婷多少還是知道的,“吳中勝,不管我跟他怎麼樣,都與你無關,背後搬弄是非,撬牆角,那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
斥得吳中勝有點掛不住臉麵,張了張嘴正在說什麼的時候,季婷婷已經轉身向樓道口走去,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身影。
晚上八點鍾。
尚新錄回來了,看到季婷婷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把外套扔到一邊,俯身親吻她的臉頰,卻聞到她發絲間的一股濃重的味道,這才發現她剪了頭發,“剪頭發了?”
季婷婷沒有說她今天被匿名人士潑漆的事,抬眸看著他,直接問道:“你今天去哪了?”
“尚曦想見她二哥一家人,我就安排他們在一家酒店見了麵。”尚新錄沒有看出任何異樣,如實回答道。
他們家的事,季婷婷很少關心也很少過問,“可我怎麼聽人家說,你今天跟知名演員餘辰初出現在酒店裏呢?”
尚新錄微微一驚,她是怎麼知道的,誰告訴她的,不過他沒問,如實道:“剛好在酒店遇到她,她先向我打的招呼,她和她經紀人在一起,找導演要戲演,有可能受到之前事件影響,導演無意跟她合作,她一見到我,就想借用我的地位和名氣贏得導演的青睬。”
原本不想跟她說的,畢竟餘辰初是餘辰君的孿生妹妹,餘辰君當年導致他和季宸宇連朋友都做不成,前年餘辰初又因被向一曼和季允陽利用成了幫凶。
“就這麼簡單?”天衣無縫,找不出半點破綻,季婷婷還是有些不相信。
“你要不信,可以問致遠和他老婆,他們也在現場。”
對上他那雙沒有任何閃爍的眼眸,季婷婷徹底相信他說的。
有可能是吳中勝碰巧見到他們,以為他們有一腿,才借此事件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想跟她重新來過,當然會想方設法攪出事端,從這件事可見他心機有多重,還好她沒有相信他說的。
“要不我打電話給致遠,你可以親口問他……”以為她還是不相信,尚新錄拿出手機道。
季婷婷一把阻止,道:“不用了,我信你!”
看著她信任的目光,尚新錄欣慰地露出笑容,捧過她的臉頰,再親她的額頭,鼻子,嘴唇……
怕他失火,季婷婷推開了他,開口打破這異樣的氣氛,“你吃飯了嗎?”
“吃了!”臨時有個重要的飯局,好在隻吃飯不喝酒,他才能吃多些,“你吃了沒有?”
“早吃了!”原本想等他,可受到吳中勝的挑撥影響,先吃了,等著他回來再質問清楚情況,此刻堵在心頭的氣也就消了。
“我先去洗個澡。”忙碌一整天,家才是最舒服的地方,尤其是看到心愛的女人,疲累全無。
在他洗澡的時候,季婷婷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瑩瑩打來的,她接過,那邊就傳來她銅鈴般的聲音,“媽咪,你現在幹什麼?”
“看電視,你呢?吃飯了嗎?外婆身體怎麼樣?”因為心情受到影響,她都忘了打電話給她。
“外婆身體很好,你不用擔心,”那邊隱約傳來陽陽的哭聲,大嫂正在哄她,瑩瑩接著八卦道,“媽咪你跟叔叔昨晚約得怎麼樣?”
“還好吧!”女兒放棄跟他們相處的時間,可見她真得很希望他們在一起,她就像他們之間的紐帶牽動著他們。
“叔叔呢?他在你旁邊?”
“他在洗澡,你要跟他說話嗎?那得等他出來才行。”
“明天下午再說吧,你跟叔叔好好的就行了,好了,不說了,我得掛了。”
還沒等她說話,那邊就掛了。
看著被掛的手機,季婷婷失笑地搖了搖頭,尚新錄洗完澡出來就問:“我剛才在裏麵好像聽到你講電話,誰打電話給你?”
“瑩瑩打來的。”把手機放在一邊,季婷婷側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她說了什麼?”尚新錄穿著白色長褲,上身果露,坐到她身邊,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包煙,取出一支,點燃抽了起來。
“就平時的問候,沒其他的。”季婷婷睨了一眼正在抽煙的他,目光隨之落在他上身,即使坐下來,腹部完全沒有一絲贅肉,十分健壯。
許是察覺到她投來的目光,尚新錄轉過頭看向她,“你在看什麼?”
季婷婷收回視線,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否認道:“沒看什麼!”
尚新錄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撚滅煙頭,將她雙腳抬放在他大腿上,一邊幫她按腳底一邊道:“今天沒陪你,是不是寂寞了?”
“一點都不寂寞,我拿著你給我的卡,約思嘉出來逛了一天的街。”他按摩的技術還不錯,季婷婷擺了個舒服的姿勢,享受他帶給她的舒服感。
“口是心非。”卡是他的,她刷的話,他這邊會收到短信,可一天下來他都沒有收到,不知道她有沒去逛街,而是花的是她自己的錢。
季婷婷懶得辯解,“好好按,別弄疼我了,不然我要你的命。”
尚新錄笑,有時候她真像個女王,對他呼來喝去的,但他卻十分享受。
……
要不是星期二這天在某餐廳遇到成思嘉,尚新錄到現在還不知道季婷婷前兩天被人潑漆才的事情,他當時有些生氣,沒有打電話給她問情況而是直接到季氏找她。
她在開會,助理走了進來說:“婷姐,你男朋友來了,說是有事找你,現在你辦公室裏呢!”
尚新錄來了?他怎麼來了?季婷婷散會後便走進辦公室,疑惑地看著站在百葉窗前眺望窗外風景的尚新錄,“你怎麼跑來了?不用工作嗎?”
聽到聲音,尚新錄轉過身看向坐到辦公桌前的她,臉色凝重,“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星期六那天你被人潑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