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鎖舌之物(1 / 2)

未近黃昏,天便垂下了夜幕,犛牛車轅顛沛了六七個時辰,那隨車而行的十幾名士兵,突然吆喝犛牛車向南行馳,焦嬋掀了車簾,欲問隨車而行的桂滇石,卻被告知桂滇石中途已去了軍部。公豹頓覺情勢有變!伸手放了車簾,對焦嬋說道,“你那叔伯口是心非,道貌岸然,言明帶我等到軍部求診,為何往南而行?”

“這是個什麼地方,怎的如此荒涼。”

“這地域不知屬啥縣管轄?”

“這地兒叫胡頭口”,幾年前:是北伐軍的一個‘集訓營’,關押犯人的監獄。”

“胡頭口……?”

“是的,因這兒岔道崎嶇,東去京城,北通霸州,南是中原便道,西可去那太行山脈。”

“還真是四通八達。”

“四通八達倒也罷了,隻是這四通之途之中,還有岔道無數,本鄉本土之人,皆誒弄得暈頭轉向,因此,被人稱之為‘胡頭口’!”

豹俠說道這裏,隱覺焦嬋麵顏布滿憤慨之緒,喃喃自語,“人非貪色,萬事皆休呀!”

公豹未敢驚擾焦嬋的思緒,微微將頭向其懷中緊偎了過去,那焦女又道,“看來丁槐月見利忘義,設計要害我們,豹俠,你可得早拿主意。”

“既是這等凶惡,恐是囚禁於我等。”

“是的,俺這叔伯,本是城府極深之人。”

“再深城府,行事必有端霾。”

“俺爹防其多年,丁始終藏而不露,對此人,俺爹亦感歎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

“萬事有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豹俠,俺想從今日,你能否待我為妹?”

聞言,豹俠隻覺喉頭哽咽,熱血沸騰。

那嬋女輕輕拽了拽公豹,柔情萬種的說道,“哥,躺會兒……”

公豹亦從焦嬋懷裏向其胸前貼了過去,問道,“雨停了嗎?”

焦嬋伸手又掀了簾兒,不無傷感地應道,“天公淚雨,先兆之明,看來丁槐月別有用心呐。”

“縱是刀山火海,人間地獄,你與九子等人都不必驚慌,若果真陷入囹圄,你務必設法弄些洋人用的化膿藥丸,我這腿傷痊愈,定要救那香女一道逃離胡頭口。”

此番情真意切的誓言,焦嬋竟不由自主地,緊緊將祺公豹摟於胸前,親昵而又溫馨的說道,“俺知道香女美貌舉世無雙,且救過你的性命,可她畢竟是生過娃的有夫之婦。”

“生過娃的女人,又當如何?”

“生過娃的女人,一心二用。”

“一心,又怎能二用?”

“男人不懂女人心,俺不與你說這瑣事。”

“沒生過娃的女人,又能怎的?”

“身子幹淨,一心專用!”

“哦?你專用甚哩?”

“俺不專用,你能躺在俺懷裏?”

“您不摟抱於我……”

“再貧嘴?我,我,我可睡於地間去了。”

淇公豹見焦嬋噘起唇兒,摟抱著被褥要走,急忙唯唯諾諾地賠罪不止。可那焦女仍不依不饒!讓公豹尷尬之極,隻得長歎了一聲,說道“你可知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之理?”

“香女對您有何滴水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