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他明明是照著舅舅在電話裏麵所描述的地圖走的,但是為什麼走了這麼久卻始終都找不到呢?該死的……果然自己一個人來找路還是太勉強了嗎?
虧他還特地翹掉最後一堂體育課,結果卻一無所獲,眼眸淡淡的掃了一眼紙條上的地址,月城音備感挫折的撇撇嘴,纖細的手指無意識的甩動著紙張,一陣風吹過,冷不防卷走了他夾在指尖的紙條。
眼睜睜的目送著紙條消失在圍牆後,月城音頓時傻眼的愣了一下,半天後才反應過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屋漏偏逢連夜雨”,可惡,真是倒黴到家了!
靈動的眼珠子微微轉動了一下後,月城音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的使出看家本領,直接攀上圍牆,輕輕鬆鬆的翻牆入內。
奇怪,紙條呢?跑哪裏去了?月城音閑適的四處晃悠著,墨綠色的眼眸專注的掃視著四周。
“哇……”腳下冷不防踢到一個龐大的物體,月城音一時不察,身子頓時失去重力的往前撲倒。
一陣慘叫聲驟然響徹天際,令網球場內的所有人不由得心頭一跳,紛紛轉頭循聲望去。
所謂禍從天降這句話套用在現在的慈郎身上真是一點也沒錯,本來嘛,人家好不容易結束了訓練乘隙躲在一旁偷懶小睡一下,誰知才剛進入睡鄉沒多久,就被這從天而降的重物給砸醒了,所有的瞌睡蟲頓時飛到了九霄雲外,再不見蹤影。
原本他還奇怪怎麼這個草地軟綿綿的,摔起來一點也不痛,沒想到居然是有人給他做墊背啊,看來他今天的運氣似乎開始轉好了,月城音不自覺地勾起嘴角,開始對今天的目標充滿了信心。
“……那個……你可以起來了嗎?你壓得我好痛啊……”慈郎微蹙眉頭捂著撞疼的胸口催促道。
“呃……不好意思啊……”月城音回過神,趕忙從他的身上跳開,“你還好吧?”
“咦?月城音?你怎麼會在這裏?”夾雜著驚訝的清脆嗓音突然自不遠處傳來。
“是你,向日君!”月城音也難掩差異的挑高眉頭望著那頭顯眼的紅色妹妹頭。
“嶽人,你認識他啊!”慈郎睜大圓滾滾的眼睛,好奇的望著打量著月城音。
“嗯,我們之前曾經有過一麵之緣!”嚴格說起來,他是對月城音的扮相記憶猶新,所以第一眼看到他時幾乎是馬上就認出他了。
“嗬嗬,認真說起來向日君可以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月城音漫不經心的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淡然的笑道。
“救命恩人?嶽人,你做了什麼啊?”慈郎聞言不由得眼睛一亮。
“沒什麼啦,那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對了,月城,你來冰帝做什麼?”向日的臉一紅,急忙岔開話題,他腳步輕巧的跑到月城音的麵前,應該不可能是來找他報恩的吧?
“我來……找它……”月城音眨眨眼,指著懸掛在樹上的迎風飄舞的紙條翩然一笑。
“那是什麼?很重要嗎?”不過就是一張紙而已,難道上麵記錄了什麼重要的資料嗎?向日仰首望著樹上好奇的追問。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啦,不過如果丟了它的話,也挺麻煩的就是了!”畢竟他可不想再打電話給舅舅,省得還要聽他抱怨,月城音可有可無的聳聳肩。
“慈郎,嶽人,你們在這裏做什麼?”身後驟然拂來的華麗音調令在場的兩個人不由得神色一僵,完蛋了,他們居然一時忘了部長的存在,還光明正大的當著他的麵偷懶,這下子他們一定會死得很慘啦!
“咦,是你,調戲良家婦女的惡少還有大塊頭!”認出眼前的人就是之前在街頭網球場跟桃城學長對打的人,月城音眉眼一掀,邪魅的勾起唇角,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剛好讓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跡部臉上華麗的笑容瞬間出現裂痕,他目光淩厲的射向月城音,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調戲良家婦女的惡少?“噗哧”一聲,嶽人跟慈郎聞言不由得捂著嘴偷笑出聲,可下一秒鍾卻在跡部殺人似的目光中嘎然靜止。
“嶽人,慈郎訓練中偷懶,每個人罰跑20圈,外加五百次發球!你們還愣在這裏做什麼,還不趕緊去!”跡部眯起雙眼,壓迫力十足的看著他們。
“是,部長!”兩個人哭喪著臉,認命的領賞跑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