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屍體的情況判斷,他應該是自殺。
李洛看到屍體,他先是覺得震驚和悲傷,繼而是不解與奇怪。李洛實在不能明白,陳少明好好地怎麼會自殺呢?他雖然平時性格膽小又懦弱,但難道不也正是如此才最不可能自殺嗎?越是膽小的人越不可能尋短見。因為越是膽小才越是怕死啊。
正當李洛疑惑不解的時候,白墨用手機的電筒照了照大衣櫥的內壁。
“你們過來看一下。”他說。
李洛和楊澍走上前去,隻見大衣櫥的內壁上用小刀赫然地刻著一排字——爸媽,對不起,我實在太害怕了!
這難道就是自殺的原因嗎?李洛回頭再次看向陳少明的屍體,他的眼角掛著淚水,雙眼的瞳孔裏塞滿了無助與恐懼。
太陽終於升起來了。金色的陽光照到天台上。緊接著,隻聽接二連三的警笛聲從遠到近陸續傳來。很快,宿舍樓下嘈雜了起來。
“天亮了……”白墨看著天空,點上一根煙,喃喃地說。
“那還會有那些東西嗎?”李洛抬頭看向他。
白墨深深地吸了口煙,搖搖頭道:“應該不會,根據數據,這些現象似乎隻在傍晚到黎明的時間出現。”
說完,他把煙吐了出來,白色的煙霧好似一朵飄蕩的雲。
聽說暫時不會有“怪物”出現了,李洛和楊澍都長長籲了口氣。這一夜對他們而言真的是太漫長了。
回頭再看躺在地上的陳少明,那些紅色的血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李洛悲傷地閉上眼睛,脫下外套幫他遮住了頭部。
你為什麼能這麼輕易的選擇死亡呢?他還是不懂。他總覺得陳少明的死有太多疑點了。
“走吧!先回我那。這裏就交給警方善後吧!留下來的話又會被叫去問東問西的。”白墨說著把煙掐滅,走過來拍了拍李洛的肩膀。
李洛點了點頭,拉上楊澍跟著白墨離開了天台。
走下樓,宿舍大樓前已經停滿了警車和救護車。那些警笛的聲音此刻聽上去如此刺耳,可奇怪的是除了警察和護士他們沒有看到任何的學生老師。
“白警官!”一個警察走上來和白墨行禮。
白墨點了點頭,接著,他俯身在那個警察耳邊說了幾句話,那警察隨即臉色煞白,立刻慌張地帶人衝進了宿舍。
李洛猜想,他應該是和他們說了陳少明的事情吧。
“上車吧!”
白墨拉開車門,李洛和楊澍快速地坐了上去。車子啟動,緩緩離開了他們的學校。一路上,無數地救護車與警車從窗外飛馳而過。看樣子昨夜受災的地區好像不隻是學校而已。
“看來這次真的是大爆發了。”白墨一麵開著車,一麵自顧自地說道。
“他們……會把患者送去哪裏?”楊澍看著窗外木訥地問。
白墨瞟了一眼後視鏡,淡淡地說:“國家設置的調查小組在上海有專門的研究機構,所有的長夢症患者都會被送到那裏。”
“治好的幾率有多大?”楊澍又問。
“目前而言嗎?”白墨說著從煙盒裏咬出了一根煙。他一手把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拿出火機把嘴上的煙點燃。
深吸一口之後,他冷冷地說:“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