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汐汐輕噓一口氣,伸手上前取過袋子,看著裏麵的幾盒解酒藥,瞬間止住眼淚,出其不意的發問:“你沒給我買瓶水啊?”
“......”
麥塵聞言,嘴角邊綻出兩個精致的小酒窩,隱約掛著一絲笑意,隻是停留了短暫的一瞬,便起身大步流星的出門。約莫五分鍾之後,他再次進門,手裏握著一瓶橙汁,走到床邊瀟灑一扔,麵無表情道:“再見。”
“哦,原來你還想跟我再-見呐!”晁汐汐勾唇斜笑,“你能告訴我,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嗎?”
麥塵眉心一凜,淡漠轉身,隨後“不能”兩個字回蕩在狹窄的走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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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跟晁汐汐這沒心沒肺的女人混久了,明明表白被拒絕,本該黯然傷神的崇瀟瀚,卻躺在病床上舒適的睡下了。
致使他驚醒的原因是小崽打來的電話,孩子年齡雖小,但腦袋瓜靈光很,一直在有意無意的套話,無奈之下,他便投其所好,編了個跟晁汐汐一邊度假一邊造娃娃的瞎話。
掛掉電話,他倚在床頭靜靜的望著小窗戶外的黃昏景,黑濃的劍眉微微蹙著,心裏泛起一絲波瀾,極想出去透透風。
小旅館環境太差,麥塵已離開,晁汐汐也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思來想去,她打包了些外賣後趕回醫院。
“崇先生。”出了那件事,晁汐汐不再以高漲的情緒對待崇瀟瀚,以至於發出的聲調淡得若有似無。
崇瀟瀚聞言,微抿薄唇不語,依舊靜靜地望著小窗戶,幽冷深沉的眸子僵得猶如呈著一灘死水,片刻後,微微一偏頭,伸起修長的手指勾了勾,示意讓她走近。
“崇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晁汐汐畢恭畢敬的上前,唇角帶著笑,用一句餐飲行業的名言打發他,開口的語氣充斥著滿滿的禮貌和該死的疏離。
問話如尖利的銀針刺進耳裏,崇瀟瀚心裏咯噔一下,側目狠盯晁汐汐一眼,眼底翻滾著凜然的冰寒,道:“沒有!另外,晁小-姐你是個二十三歲的成年人,不要再說一些愚蠢幼稚的話語觸及我的底線!即便再反感,一年之內你和我的關係也不會有轉變,所以,請放平心態做好你處在這個位置上,該做的所有事!”
愚蠢?底線?誠告?
這風抽的猝不及防!
也對,這男人對自己的兒子都拳腳相向,怎會對她一個低等的寵物放任自流呐?
回神,晁汐汐勾起唇角譏笑著,心中那股欲要焚盡一切的火焰再也掩藏不住,猛地抬腿踹向身側的置物櫃,哐當一聲重重的灌進耳裏,平放在櫃上的外賣袋子落地,她坦然的迎視崇瀟瀚那雙鷹隼的眼,越笑越猙獰。
協議婚姻的一個月裏,她早已受夠這男人風雲驟變的態度,前一秒溫柔體貼,下一秒暴戾****,她一直在為徹底收回晁粵而對之忍讓,說起愚蠢或許她是,但談到幼稚,誰都不可能比這個男人心智更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