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白夜就再一次用菱刺抵在了惡欲的脖子上,這一次抵的是下顎。我相信惡欲也不可能再像剛才那樣,因為同一種方式在白夜這種高手麵前是行不通的。
這一次白夜沒有絲毫的廢話,徑直就伸手去揭惡欲的麵具了。
而這一次我的心越發的緊張了起來,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上,簡直比剛才還要好奇這個家夥的長相了。因為從他剛才的反應來看,他其實是非常不想自己的長相暴露的。
也就是說,惡欲可能是一個熟人。
那麼,他會是誰呢?
其實在我心中已經假想出了一個可能性,從變性人的角度出發的話,我覺得他可能是向陽孤兒院當中,金澤他們那批孤兒中的一個,或者其雙胞胎。畢竟雖然從資料上顯示,這批孤兒包括其雙胞胎都已經死在試驗中了,除了金澤,最後一個活口紅衣,不久前也被眼前的惡欲殺了。但那終究也隻是我們所掌握的資料罷了,我們並不是見到了所有人的屍體,留著一個活口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在我的這個猜測中,白夜已經毫不猶豫的動手了,伴隨著嘩啦一聲脆響,惡欲臉上的蝴蝶麵具總算是被幹淨利落的撕了下來。
然後惡欲的臉龐瞬間就在我眼前暴露了。
當我看到她這張臉的瞬間,我第一反應就是驚豔,感覺她很漂亮,美。
但很快我突然就打了個寒顫,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然後整個人都毛骨悚然了起來。
不僅是我,就連白夜的身體也突然僵硬住了,他愣了一下,然後整個人下意識的就往後縮了縮脖子。
而惡欲則抓住了這個機會,猛的一膝蓋頂在了白夜的小腹上。
頂開白夜後,惡欲一句話也沒說,然後徑直就朝門口跑走了,從惡欲逃跑的架勢來看,他顯然是豁出去了,也不管我會不會開槍打他了,他這就是在賭,賭自己的反應和速度能不能躲過我的子彈,他顯然是已經做好了被我槍殺的準備。
而我雖然對惡欲的長相無比的驚恐,但很快我就清醒了過來,然後立刻就轉過身去,追趕的同時準備開槍。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白夜突然對我說:“陳木,別開槍,讓他走。”
聽了白夜的話,雖然我有點不甘心,但我內心裏其實也是害怕麵對惡欲的,因此我最終沒有追擊出去,而我相信白夜也會給我一個理由的。
然後我就扭過頭去,我看向白夜,然後問他:“白夜,你認識那個人嗎?”
白夜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然後對我說:“你認出來了吧?”
我點了點頭,沒錯,我是認出來了這個人,雖然她是一個‘女人’,而且長得還這麼美,但我還是認出來了她,她就是我。準確來說,她的長相和我是很一致的。隻是因為她修長的發型,以及女人嫵媚的氣質,加上她的臉可能進行過偏女性化的整容和化妝,所以她看起來真的是一個大美女,但當我看到她的五官和精修過的臉型,我還是瞬間就認出了她。
我的心如小鹿亂撞,依舊久久緩不過神來。
緊接著我心中才升騰起無數個問號,他究竟是誰?如果說他是變性人,那麼是不是他變性之前,長得和我也是一樣的?
難道繼殺手陳木和黃權之後,真的還有第三個和我長一樣的人?向陽孤兒院裏那個所謂的怨靈,童年時候的‘我’,其實是惡欲?
還是說,黃權或者殺手陳木其實有一個並沒有死,整成了女人?
我被這一連串的問號壓得快窒息了,但很快我就將這些問號壓了下去,然後轉身問白夜:“白夜,為什麼不讓我追他?如果真的把我當朋友,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一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