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人皮怪物正用臉一個勁的往前探著,像是在尋找什麼,然後我就有點明白金澤為何讓我不要亂動了,我猜測這貨沒有眼睛鼻子,可能看不見東西,隻要我們不動,就不會被他發現了。
而與此同時,我心中還有一個疑惑,我尋思不就一無臉人麼,可能是臉上蒙了人皮,也可能是做了什麼手術,按理說以金澤的心性也不至於露出那副驚嚇的神情啊。
正想著呢,這人臉猛然間就從我們頭頂移開了,然後他繼續從我一旁繞過,往前又走了兩步,然後再次停在了我的身旁。
於是我就可以完全看清這家夥了,這一下子我心中的驚訝徹底被恐懼所取代。
這人很高大,似乎是沒有雙腿,從他腰部往下,就像是鏡像一般,完全對稱的又長了一個上半身,他沒有雙腳,是用頭頂著地,也就是說他是用人頭往前走路的,我甚至看到他的頭皮那裏磨出了非常厚的老繭。
看到這,我感覺整個人都快窒息了,這個怪物看著太嚇人了,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生物。我是聽說有很多共體的雙生子,共用一個身體,長了兩個腦袋、四隻胳膊之類的。但這種變異的雙胞胎往往隻能存活一個,而且必須很早之前就做分體手術。
但是像這樣共用一個身體,並且還能長這麼大,甚至用腦袋走路的情況,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就在我驚恐間,我很快就發現了一個細節,這個怪物的下半個‘上半身’和真正的上半身相比,看起來很僵硬,於是我立刻就大膽推測,這個下半身十字八九是假肢,這無臉的怪物應該是個半身的殘疾人,安裝了詭異的特殊假肢。
正想著呢,這詭異的人就走到了一旁,他直接就拿起了一把斧頭,他動作非常的熟練,一看就是有視力的,並不是瞎子,能看見東西。
然後他將這把斧頭往沸水裏一泡,發出了‘嗤’的一聲響,緊接著他就拿起斧頭,猛的就朝我和金澤的頭頂敲了下來。
這下我的心頭就是一緊,又怕又擔心金澤。
而金澤顯然也沒想到死亡會如此之近,他立刻就想掙紮著將我推開,但我們牢牢的綁在一起。
於是金澤立刻就大喊:“住手,你想要得到什麼。”
而這個時候斧頭剛好落到了我們頭頂,也許隻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
這人沒有嘴,但是卻能講話,他的聲音悶悶的,像是藏在了套子裏,所以我懷疑他是不是戴了什麼特殊的頭套。
他低沉的聲音很快在我們耳邊響起:“隻能活一個,你們都給我一個答案,如果你們的答案是一致的,那麼我就放掉這個人,但另一個人必須死!而且我一定會煮了他吃!”
聽到這變態的聲音,我的心頭頓時就是一緊,然後我忙和金澤對視了一眼,因為我們必須盡快想出答案來。
隻能活一個,而且隻有我和金澤的答案一致,那個人才能活下去,不得不說這個變態的怪物顯然是一個很有心智的變態,他給了我們一個折磨人心的選擇題。
在這一刻我在心底做了一個艱難的抉擇,說實話我怕死,但如果讓金澤死,我又辦不到。
而金澤倒是立刻用堅定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雖然他沒有開口說話,但我已經看出了他的意思,他意思是讓我說活下去的是我。
很快,這怪物就將腦袋貼到了金澤的嘴邊,金澤得給他答案了,不過不能讓聽到,否則他會立刻殺了我們。
得到金澤的答案後,他就將腦袋湊到了我的嘴邊,讓我說出我的答案。
這一刻我心中無比的糾結,因為如果我說讓金澤死,我辦不到,那樣金澤可能就真的會死。
而一旦我說讓我死,而金澤的答案是讓自己死,那麼我們的答案不一致,那麼我兩就都得死……
這一刻我感覺我自己都快崩潰了,我整個身體都在抖,大腦一片空白。
而他則給我倒計時了,在倒數到一的時候,我終於心一狠對他說:“我要活著。”
倒不是我怕死,我不想保金澤,但在這種變態選擇題下,我必須做出最優的選擇。至少我活著,那我就有機會為金澤報仇,而不是聽著好聽的同生共死,這其實毫無意義。
不曾想我剛說完,這怪物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邊笑他邊說:“人心善變,答案不一致,既然如此,那麼就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