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給我帶來的這個消息,讓我整個人都變得抑鬱了起來,我生怕自己也會像我那兩個兄弟一樣,最終從身體裏的器官開始腐爛,進而死亡。
而在我心驚的時候,金澤直接說道:“陳木,你也不用緊張,我隻是覺得有必要將這消息告訴你,並不是說你就會像他們一樣,你應該不會的,而且關於你體液的各個樣本也已經由醫學專家進行研究,如果真的植入了什麼病毒,肯定很快也會查出來,並對症下藥的。”
我下意識的哦了一聲,而金澤則問我:“陳木,你酒醒了啊,聽你聲音還挺精神的,還沒睡?”
我這才記起黃菲菲的案子,於是立刻對他道:“對了,金澤,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訴你。黃菲菲你認識嗎?她被奸殺了。”
當我說完,電話那頭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沉默了約莫數秒,金澤才對我說:“你在警局嗎?我馬上就到。”
然後金澤就掛了電話,聽他口氣顯然蠻重視的,所以胖子說的不錯,黃菲菲應該真的是金澤的朋友。
沒一會兒工夫,金澤就到了解剖室,當他看到黃菲菲的屍體時,他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而且臉上的表情也短暫扭曲了起來,不過很快又舒展了開來。
然後我就把黃菲菲的案子所有情況給講了,但金澤出奇的沒有理我,而是一直盯著黃菲菲那被剜掉的左眼看,像是看的入迷了一樣,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來到金澤身旁對他喊了兩聲,他這才回過了神來。
我問金澤是不是認識黃菲菲,我說我們碰巧查到了他們是一個孤兒院出來的。
金澤點了點頭,隻是說認識。
而我也不好再盤問什麼,問的多了的話,我怕金澤心裏不舒服,覺得我在盤查懷疑他。
不過金澤倒是不在意這個,很快他主動對我說:“菲菲跟我確實認識,而且這些年也一直有來往,是很好的朋友,我調來N市後,和她也有過幾次見麵,真沒想到她會突然遇害。”
於是我忍不住問他:“那你知道黃菲菲當小三的事嗎?”
金澤的臉上並沒有出現多大的波動,看起來應該是知道的,他直接說:“我和菲菲隻是童年玩伴,普通朋友,她感情方麵的事我從來是不會過問的。”
我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問他:“金澤,那黃菲菲這個案子你要接手嗎?”
金澤直接說:“不用了,該是你們刑警隊的案子就該是你們的,既然這是你第一個案子,那你就好好處理,更何況這是我朋友,我理應避嫌,不過倘若你有什麼用得著我幫忙的地方,你直接就和我說,我一定會幫你的。”
說完,金澤就來到了黃菲菲的屍體旁,他低頭鞠了個躬,然後閉上雙目沉思了片刻,最後就離開了,離開前還囑咐我案子如果有什麼進展,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等金澤走了,我總感覺哪裏有點不對勁,但具體又說不上來,因為金澤做的都很符合常理,但我始終就是覺得金澤今天的舉動有點不符合他的性格,按理說金澤這麼陽光的人,在得知朋友被奸殺了之後,應該立刻就會義憤填膺的,會立刻想辦法破案,抓住真凶,為朋友報仇,而不是現在這樣刻意避嫌之類的。要知道就算我還沒成為他真正的好朋友之前,他為了我都跟方組長鬧過呢。
所以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可又不能開口去問金澤,也許金澤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但我也不能因為金澤而延誤了破案的時機,等金澤走了,我立刻就和胖子出發了,目的地是包養黃菲菲的男人家,這個男人叫包大發,一個很俗氣很暴發戶的名字,是本地的一個富商。
等我們到了包大發家,包大發並不在,估摸著是又出去花天酒地了,不過他女人是在的,這是一個看起來三十來歲的女人,保養的還算可以,長得也不醜,但是對於包大發這樣的富商來說,肯定算是黃臉婆了,要不然也不會出去包養金絲雀。
包大發的妻子在見到我們突然找上門後,剛開始還挺趾高氣昂的,問我們找包大發啥事,而當我晾出警官證時,我分明的就從她的反應中看出了些許驚慌,雖然稍縱即逝,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所以我覺得這女人心中有鬼。
然後我不給她反應的時間,猛然就開口對包大發的妻子說:“包夫人,這條人命你得負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