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才壯著膽子朝方青河那邊趕了過去,我們用力將這口棺材給扳了過來,將裏麵的血都給倒了,很快發現棺材底真的固定了一個彈射裝置,上麵還有一個信號接收器。
而這個無頭屍真的是一具沒有頭的屍體,他的體內,從腳底一直到雙肩,被兩根長長的金屬棒給釘了進去,將他的身體完全給控製住了,隻要信號器一接收到信號,那麼彈射裝置就自動開啟,於是這具無頭屍就會自動從血棺裏站起來了,難怪剛才站的那麼猛呢,而他被方青河一腳踹下去也會重新反彈的站起來。
真他媽應了那句話,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這變態簡直就是個全能的天才。
而當我們將那顆頭顱和身體拚接了一下之後,很快就斷定這被砍了頭的屍體正是江浩東。
那麼就很明顯了,江浩東肯定是那個殺手陳木殺的,至於殺手陳木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存在,是好好的活著,還是死而複生了,或者說隻是鬼魂,那我就無從得知了,因為我沒見過他被斬首的畫麵。
但有一點很肯定,那殺手陳木真的在瘋狂的報複了,任何曾經傷害過他,或者令他不爽的人,他都以一種極端的方式將其殺害了。
方青河皺起了眉頭,嘀咕了句:“看來是有人來過了,偷走了殺手陳木的屍首,還留下了江浩東的屍首在這魚目混珠,嚇唬我們。”
說完,方青河立刻就衝了出去,找了一圈,不過也沒發現其他人,我知道那家夥之前可能一直在的,要不然信號器也不會接收到彈射的信號,他一直在偷窺我們,但此時他肯定跑了。
很快方青河就對我說道:“陳木,不可能是鬼怪作祟的,肯定是有人在搞鬼,但現在我是相信你的,也許當初的斬首行動真的有什麼貓膩,或許是還有其他什麼人在模仿殺手陳木作案,不管怎樣,我一定會繼續查下去,真相很快就會浮出水麵,我得回去召開緊急會議了。”
剛說完,方青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他立刻開口說:“白夜,不行,我得立刻去看一下白夜,確定一下他那邊的情況,畢竟這也是一個危險的瘋子,要是讓他也溜出去,那變態陣營簡直就是太難纏了。”
提到白夜,我的心突然就是一顫,雖說我並不是真正的殺手陳木,但我也扮演過殺手陳木一段時間,不僅是第一次臥底,還有第二次在失憶狀態下的臥底,而第二次的臥底讓我印象更為深刻,也讓我看到了白夜心中柔軟的一麵。
於是我心中也升起一絲期待,是有些日子沒見到白夜了,不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很快我就跟著方青河一起去了秘密關押白夜的那個監獄式醫院,方青河地位還是很高的,並沒有什麼阻礙,我們很快就去到了白夜所在的那個病房。
推門而入,很快我就看到了一張病床,病床上安靜的躺著一個人,旁邊還放著各種醫療器械。
但不知怎的,當我看到病床上的白夜,我突然就覺得不怎麼對勁,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反正就是覺得有問題。
這個時候,那陪我們來的醫生,突然就開口說:“不好,儀器顯示怎麼沒有了生命跡象。”
而方青河則立刻朝病床衝了過去,我很好奇白夜為何是側躺的,而方青河則猛的拉開了被子。
而當方青河拉開了被子,我看到床上那一幕時,我的心底頓時一顫,頭皮一下子就麻了。
病床上有一大灘的鮮血,鮮血中躺著一個人,準確來說是半個人,他的下半身被攔腰斬斷了,不知道下半身去哪了,隻有上半身。
而他並不是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