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屠夫一轉身想要逃,可剛到門口,大門就自動關上。其他的出口也是如此,整個前廳宛如密室。不甘心的他奮力猛砸大門,可結果一點變化也沒有。身後的怪人,傳來尖銳的笑聲,這笑在賀屠夫看來就像催命曲一般。
怪人緩緩站起,原本隻是臉上淌血的他,此刻渾身都在流血,血液已極快的速度向著四周流淌而去,很快整個地麵就被猩紅的血液覆蓋。
與此同時其身上詭異的黑氣翻騰不止,那血肉模糊的臉一陣扭曲變化,幻化成了秦嵐的樣子,隻是煞白的臉上,雙眼淌著血淚,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的賀屠夫,緩緩的向他走來。
退無可退的賀屠夫此刻他的雙腳下也浸透著猩紅血液,而讓他絕望的是腳邊的血液幻化成一雙血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雙腿,而顯露真身的秦嵐正在向他靠近。
半輩子都在殺生的他,也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惡報竟然會以這種極端可怕的方式出現。而此刻的他已經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
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勞,所有的驚恐皆是枉然。不知過了多久,刺耳的笑聲終於消失,無端的異象戛然而止,隻留下一地的血水與懸掛房梁的一具幹屍。
旅店之內耿晨的屍體放置在床上,朱慶豐獨坐前廳,桌上放著幾碟小菜一瓶酒,小酌一杯後,抬頭瞅了眼屋外的天色說道:“曹警官他們說是去秦嵐家查案子,這…這都多久了怎麼還不回來,電話也打…打不通,真是急死人了。”
正在這時,院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朱慶豐以為是曹警官和廖凡回來了,趕忙前去開門,當他開門看見外麵的人驚訝的說道:“孟老,您怎麼來了?”
老孟拄著拐杖,沒有進門而是站在門外說道:“哦,我隻是來看看,晚上小心些,要是遇到什麼不好的東西,你就把這個往地上一砸就沒事了。”說著話,老孟從懷裏掏出一個小麵人遞到朱慶豐的手中,而後在對方詫異的目光下走遠。
關上院門。朱慶豐拿著老孟給的麵人翻來覆去的看了半響,心中疑惑道:“孟老給我這個幹什麼?說什麼有不好的東西出現?哎,真是搞不懂。”
朱慶豐沒太在意,將麵人往口袋裏一塞,就回到前院繼續吃飯,沒過多久。隱約間耿晨的屋內似乎有什麼動靜,好似絲竹摩擦的聲響。這突然的響動讓他嚇了一跳,轉頭看了幾眼裏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就繼續吃菜喝酒,可不一會兒怪異的聲響再次出現。
“什麼怪音,真是煩人。”實在忍不住的朱慶豐放下酒杯,向著裏屋走去。推門一看當即驚叫起來:“屍體怎麼不見了?”
原本放在床上的屍體,這時已經完全不見了蹤跡。正當他焦急之時,敞開的房門突然砰地一聲關上,朱慶豐被這聲響動一驚,趕忙回到門口想要把門打開,可就算他使出吃奶的力氣也開不了門了。
就在這時,從房門的四周一股極寒之氣湧來,門縫處大量冰晶正在向著屋內不斷擴展,與此同時是屋中的氣溫迅速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