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海能當著鳳炎離的麵打碎了禦賜的酒壺,則是必然在他的本心裏麵,是根本就沒有把他看在眼裏的。
納蘭影心裏一跳,覺得鳳炎離雖然麵色從容,但是那垂著的袍袖突然動了動,她下意識的去握住他的手,輕輕的碰觸到的是他緊緊握住的拳頭。
“皇上,莫非我王四海的女兒在這皇宮裏麵連一口酒都不能喝了嗎?”王四海沉凝冷傲的聲音複又響起。
王子瑜沒想到自己一時間的任性,竟然會引起如此大的變故來,早已嚇得六神無主了。
“王將軍,你摔了朕禦賜的酒壺,這話怎麼說?”鳳炎離冷聲問道。
“是末將一時手滑了!”王四海麵不改色的回道。
“一時手滑?眾人的眼睛可都瞧的清楚,你如此蔑視朕的龍威,朕是不是先要懲罰了你?嗯?”最後一個尾音帶了不容置疑的威嚴,令人一聽,嚇得脊背發涼。
“離哥哥,不要,不要責怪父親!”王子瑜一看,情勢急轉,連忙擋在了王四海的麵前,可憐兮兮的求著鳳炎離。
“子瑜,推開,我王四海久居疆外,對鳳棲王朝的貢獻那是有目共睹的,皇上竟然因為末將手滑摔了酒壺,而要治末將的罪,隻要皇上覺得能跟天下人交代,那皇上請便!”王四海鎮定的說道。
“你以為朕不敢嗎?拿什麼天下人來壓製朕?”鳳炎離怒喝道。
氣氛頓時猶如在冰窖當中,在場之人無不希望自己變成隱形人,王四海惹得鳳炎離震怒,而冷彪又不敢出言相勸,一時間,整個暖閣之內,一片寒意彌漫。
“唔!”隻聽那王子瑜一聲嚶嚀,突然就兩眼一閉,竟是緊張的暈了過去。
“子瑜!”王四海一陣緊張,連忙將那王子瑜一把抱在了懷裏,看這她那蒼白如紙的小臉,心裏一陣自責。
“快傳太醫。快傳太醫!”王四海嘶聲喊道。
“傳太醫!”納蘭影一聲嬌喝,外麵候著的內侍早已跑了出去。
“王將軍,請快把小姐放到了後殿的床榻上!”納蘭影急切的說道。
王四海狠狠的瞪了一眼納蘭影,抱著王子瑜就朝著後殿急匆匆的走了過去。
鳳炎離麵色沉冷,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直到人都跑去了後殿之中,納蘭影這才輕輕的拽了一下他的袍袖。
“阿邪,別生氣了!”納蘭影心疼的望著他說道。
“影兒,朕這個皇帝是不是很悲哀?”鳳炎離晦澀的看了一眼納蘭影說道。
“這王將軍早已存了不敬的心思,即便是你給他們備好了美酒,他也會借著其他的由頭大做文章的,你不應該為這些個小事情生氣!”納蘭影開口說道。
“我不安排酒壺的原因,是我不希望她們敬你喝酒,因為你現在的身體!”鳳炎離溫柔的看著她說道。
“阿邪,我清楚!”納蘭影伸手撫向他緊緊抿著的薄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