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怎麼不明白事理呢?”大夫人斥責道。
“母親,現在我也不想跟你爭辯,天色已經晚了,你快些去休息吧,明日我定然會去繡房報道!”納蘭影像是累了,打著哈欠,慵懶的說道。
“好!”大夫人看她興致缺缺,便也失了繼續跟她說下去的念頭,轉過身,就朝著院子外麵走去。
不一會秋月走了進來,打量著納蘭影的神情問道:“小姐,大夫人沒有為難你嗎?”
“沒有呀,她能威脅我什麼?”納蘭影嘀咕道。
“那就好,那就好!”秋月誇張的拍了拍胸脯。
“你也是,不是出去送她了嗎?怎麼現在才回來?”納蘭影皺眉的看著秋月。
“哎吆,小姐快別提了,我告訴你一件好事,聽聞那三夫人的院子裏麵今日下午可是打了起來了!”秋月神秘兮兮的說道。
“打起來了?”納蘭影的眸光沉了沉。
“那方德,賭馬輸了錢,這不跟三夫人來要了,三夫人雖然也是受了老爺恩寵多年,手裏多少也有些積蓄,但是畢竟不是造錢的不是?再大的金山銀山,也擱不住人總搗鼓呀,那方德,平日裏就愛賭馬,次次輸,輸了便來找三夫人要錢,眼下,肯定有是無法堵住自己的窟窿了,便又去三夫人的房裏麵鬧去了,這不,連大夫人也急急的朝著三夫人的院子裏麵走去了嗎?
“管她們呢,隨便她們去鬧,那可是跟我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呀!”納蘭影輕笑道。
“小姐說的是,再怎麼著,事情也和我們沒有關係,她們那邊鬧的越厲害越好,到時候,就誰都不提進宮嫁給九皇子的事情了!”秋月邊幫納蘭影解著發辮,便嘀咕道。
納蘭影看著鏡子裏麵那個還沒長開的小臉,唇角不由得浮起了一抹溫柔的笑意,突然,那銅鏡裏麵竟然出現了銀麵人的幻影,她一驚,慌忙搖了搖頭,試圖把那銀麵人給忘記了,卻不料,竟是一甩頭,嚇了那秋月一跳,連手裏的梳子也扔到了地上。
“啪嗒!”一聲,那犀牛角的梳子竟是斷成了兩半了!
“哎吆,好小姐,這犀牛角的梳子怎的斷成兩截了呀?”那秋月白著臉說道。
納蘭影一聽說這梳子是犀牛角的,頓時覺得有些惋惜,隻凝眉道:“斷就斷了唄,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秋月的臉色極其不好看,但是又免納蘭影擔心,所以沒再接話,但是心裏卻是有些難受。
納蘭影打量著她的表情,不由得疑惑道:“秋月,莫非這斷梳,還有什麼說法不成?”
“小姐,奴婢不敢說!”秋月連忙跪在地上說道。
“瞧你這緊張的神情,不就是一把斷梳而已?”納蘭影拉住了她的手。
“小姐,我娘說了,若是出嫁前,梳子斷了,那是不好的兆頭!”秋月忐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