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臭加酒臭味賽過垃圾味。
薑念影拎起紅白藍袋就往周建仁頭上砸。
可能是對方太脆,也可能是對方酒喝多了。
薑念影餓得手軟腳軟的,覺得自己沒使什麼力氣,對方卻被砸一下就暈了。
而在周建仁倒地後,薑念影發泄似的踢了對方好幾腳,還拿棍子挑了些汗水到對方的身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反正周建仁已經完全像是個垃圾堆裏的活物時,薑念影看到了遠處有一個長得白淨、貴氣、帥氣、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的男孩正在打量自己。
這樣的一個人並沒有在原身的記憶裏出現過。
“他想猥瑣我,我才出手的,我這是自衛!”薑念影求生欲極滿的說道。
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看到自己剛剛行為,她挺心虛的。
一心虛話就有點多,叭叭地說是:“至於這些垃圾是我想找點水潑醒他,不小心弄的,我絕對不是故意想拿垃圾埋他的。”
陸璟年停在了垃圾桶2米前,禮貌等她狡辯完,才簡潔說道:“我知道,我媽媽想見你。”
18歲的少年陸璟年,由於性格與家境的原因已經初步有了霸總的疏離感。
薑念影疑惑,“你媽?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們啊!”
陸璟年聲音低沉:“薑秋月女士……出事那天,我們在醫院見過,你奶奶救了我媽媽。”
薑秋月,是收養薑萬倩的老奶奶。
薑秋月支離破碎被送進太平間時,陸璟年受他媽媽江婉玥女士的委托去找她救命恩人的家屬。
可當時的薑萬倩陷入了巨大的悲傷中,加上有點營養不良,隻和了陸璟年說了兩句話就昏迷了。
半夜時,薑萬倩醒了,把陸璟年忘了,跑回家翻箱倒櫃找錢。
畢竟倆人見麵說的兩句話就是‘你好,我是被救者的兒子。’、‘我奶奶死了!’,所以並沒有在原身的記憶裏留下痕跡。
她滿腦子都是沒有錢,怎麼辦?
在太平間一天的費用是20元。
普通火化爐要500元,豪華火化爐要3000元。
可是家裏隻有260元。
薑萬倩拿上錢又匆匆回醫院給薑秋月續了13天的費用。
反正不管選擇哪種火化爐,錢都不夠的。
她想努力一把,讓老奶奶走得體麵點。
實在不行也得能排上普通的。
於是當天晚上,她接受了鄰居姐姐推薦去會所當服務員,1000元一個晚上。
可原身隻幹了一個小時就被裏麵的紙醉金迷給嚇跑了。
鄰居姐姐不但沒怪她,反而還替她從經理那要到了回來的車費。
她很愧疚。
可她更害怕待久了,自己會守不住本心!
那裏的男人不把錢當錢,也不把女人當女人。
隻要她點頭,一晚上就能掙到豪華爐的錢,可是她不甘心,也害怕奶奶會失望。
薑萬倩抑鬱發作,隻會重複撿垃圾來找安全感。
陸璟年這邊,江婉玥女士因為傷口感染,昏迷了,發了兩天的高燒,而老陸還在國外忙著一單關乎公司生死存亡的合作,陸璟年抽不開身去尋找原身。
待江婉玥清醒後,第一時間就是交代兒子協助薑秋月的家屬處理對方的身後事,並表達適當的謝意。
那會的江婉玥並不知薑秋月的情況,知道後就催促陸璟年找薑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