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戚小青和李司棋這樣做讓我很是不爽,他們在這裏埋伏肯定事先知道綠廝們存在的,他們也知道我知道他們存在,但他們不告訴我,偏偏孤立我讓我表演,然後他們再團結著出現攔人,這就是說,他們對我已經有了外心。
如果我是一個外人,這事情還勉強說得過去,但我身為野豬嶺的主人,他們這樣幹就有點不把我放在眼裏的意思了,或者是說,他們已經對我有了防備之心,所以這事情特別的讓我窩心,於是我幹脆就坐在一邊的石頭上看他們怎麼把事情進行下去。
我等這事情完了再打主意,但這事情一定不能再這樣放任下去了,搞來搞去,我還比一個外人不如了,這事情長期這樣下去那還了得,問題的關鍵是,他們這樣幹很不尊敬我,還幹脆一點說是,放開尊敬不尊敬的這一點,我們起碼還是個團隊,他們拋棄我搞出這樣的事情,很明顯就沒把我當自己人,所以這一點我非常非常的不舒服。而且關鍵中的關鍵是,既然戚小青知道我的苦心,她就應該替山寨設想一下,如果她有什麼好主意,她也應該和我商量一下或者幹脆知會我一聲,而不是表現得這樣冷漠。
和尚對甕聲甕氣道,我看這架也不必打了,既然我們這邊已經有了決定,你們還是回去跟朱幫複命吧。
甕聲甕氣道,怎麼不打?我剛才聽這戚姑娘的意思是她還想揀了我們幾個,如果我們就這樣走了,以後在江湖上怎麼混得下去?
和尚道,好吧,我不管了,你們想打就打,我在一邊欣賞就是了。
甕聲甕氣旁邊的一個綠廝拉著他在一邊唧唧說了半天,甕聲甕氣聽完後回來道,幹脆這樣,我們這架也不打了,你們把朱夫人的穿雲笛拿出來,我們就拿著那東西去見朱幫,這樣他就會信了。
和尚道,那笛子不是在阿純身上麼?你們是不是不方便去拿,哦,幹脆讓我給你們代勞,我最喜歡的就是搜別人身上的東西。
甕聲甕氣道,你別瞎忙,她身上我已經搜過,笛子已經不見了,我想肯定是在場的諸位把她東西偷走了,那東西對阿純很要緊,你們還是交還她吧。
藍石冷冷道,跟你說實話吧,阿純的笛子其實一上山寨就交給戚師姐了,她對我們說,你們肯定會跟著她進野豬嶺的,你們進來雖然不會造成什麼麻煩,但你們肯定會劫走她,劫走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因為她早知道朱幫不容她在這裏多呆,但她知道你們主要的目標還不是她,而是她手裏這根穿雲笛。
和尚歎息著對我說,二哥,看來這裏要鬧革命哩,這裏搞這麼多事情,偏偏瞞著我們幾個。
我冷冷道,估計也是藍石那廝在其中唆擺的,要不然也不會這樣。
藍石道,開始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這樣忌憚穿雲笛,但經過阿純一說我便明白,因為你們修煉的是高級的隱藏功夫,所以對耳目的修煉特別有嚴格要求,而這笛子發出的聲音恰好對你們的耳朵會造成傷害,但卻對一般人無害。你們劫走阿純,無非圖的就是這個東西。
甕聲甕氣道,別羅嗦了,我們圖的就是這個東西又能怎麼樣?這玩意對我們不利我們搶回來又有什麼錯?又不是男盜女娼的羞恥之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和尚笑道,說句不應該的話,其實我挺佩服這位綠哥,快人快語,一點也不拐彎,真是一條好漢。
甕聲甕氣道,這位光頭哥我也是極欣賞!風趣幽默,胸懷坦蕩,如果我們今天不是以這樣的場麵想見,以後斷然會成為好朋友好兄弟。
戚小青怒道,嚴肅點嚴肅點!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喂!這位綠衣服,你們要打便上來打,這麼多廢話幹什麼?
醫生拈須道,我看這架也不必打了吧,既然他們沒劫走阿純,我們幹脆就放他們一馬,我看他們也怪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