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騎著自行車有些狼狽的來躲雨,在相見的那刻他們幾乎是同時的,“是你。”
帶著年少的情竇初開,他們情意在那一刻終於有了可交集的機會。
如果是清純的話,她也會笑得甜甜的,有禮而疏離,然後反問一句,“你是那位?”
想到這,司空堯那因回憶而僵冷的臉終有了一絲柔,他也沒注意到,回憶竟然融入了曾清純,還拿清純和那個女人做比較。
在那之後,他們就像許多落入情網的年輕人一樣,甜蜜的相戀。
大學畢業那天,他當眾向她求婚,在她羞澀點頭答應的那一刻,他感覺就像是擁有的全世界。
她還告訴了他一個讓他到如今還銘刻在心的喜悅,他們有孩子了,那就是祺兒。
可也是從那時開始,他才知道相戀是兩個人的事,可婚姻卻是兩家族的大事。
不知為什麼父親並不喜歡她,母親雖然並未表露出反對,可也看得出刻意的疏遠來。
但最終他們兩人頂住了所有的壓力,還是結婚了。
然而波折卻開始接踵而來,父親將所有的不順都歸結向她。
她備受委屈仍默默承受,可也因此讓他和父親的關係惡化了,血氣方剛的他在一次和父親的爭吵中,帶著她離開了家。
沒有了父親經濟上的支援,他們的日子是艱難的,但他卻是樂觀的,相信隻要他們夫妻同心一定能邁過難關的。
可事實證明他天真的了。
在艱難的日子裏,她變了,變得不可理喻,變得讓他覺得陌生,但他卻以為是孕婦的正常反應,生下孩子就好了。
可是在她生下祺兒的那天,她突然失蹤了,留下祺兒在醫院裏。
他千辛萬苦帶著孩子,在茫茫人海中找尋她,卻得到時她要求和他離婚的無情。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她滿臉鄙夷說出的那句話,“和你一起,無非是想能讓我和我的母親過得好點。可沒想你會離開了你們家,你知道嗎?你就一富二代,可一旦你離開了你父親,你就連狗都不如了,我還跟著你做什麼?”
她狠狠的將他的尊嚴和一份真心踐踏得體無完膚,那一刻他發誓要讓這個女人後悔,他也絕對不再相信任何女人的單純與善良,那些都是隻是女人們的讓人作嘔的偽裝,在那偽裝之下的她們是貪婪醜陋的。
最終還是父親將他們父子接回了家中,而此時他才知道,母親因他的負氣離家而心髒病發作辭世了。
為了彌補過錯,他傾盡所有將凝結父親心血的雙K推向輝煌的頂峰。
但在名與利的包圍之下,他卻感到了無盡的空虛,他開始遊走在各式各樣的女人中,特別是那些看似單純天真的女人,他會殘忍的撕裂她們的所謂的單純,露出她們為了他的財富搖尾乞憐的卑賤模樣。
回憶讓他出神,指間那微紅的火光將他燙醒,有些狼狽的將煙頭掐滅,卻聽到了很輕的敲門聲,也讓他發現原來天已經亮了。
他走去開門,隻見曾清純有些不自在的站在門外。
“幹嘛?”其實他已經不生氣了,但已經習慣冰冷的他,一時忘了如何溫柔。
“對不起。”她是來跟他道歉的。
她曾清純雖然愛錢,但也是取之有道,而且是知錯敢於認錯的人。剛才的確是她的不對,不該提起別人的不快,所以她來道歉了。
司空堯沒說話,想看她接下來會怎麼做。
可就在司空堯以為她會像別的女人一樣,向他撒嬌乞求他的原諒時,她卻突然轉身離開了,讓他一愣,急忙拉住她,“完了?”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曾清純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最後他自己都笑了,如果她會撒嬌,那估計是她腦子裏的某個係統程序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