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進入斷龍鎮後第二次聽人說起河盜船的事情。
第一個是同福客棧的小二。
現在又是這個邋遢的自稱白鹿書院的學子。
河盜船到底是什麼樣的組織。
“什麼是河盜船?”
張祿問道。
張生解釋道:“河盜船是段龍江上的一夥賊盜,他們來無影去無蹤,在這一帶凶名在外,大夥兒都避而遠之。”
“你們是去朝歌城吧?我勸你們,別走水路,走陸路。”
張生好心勸說道。
張祿一揖:“多謝張兄提醒。”
張生笑著道:“三位慢慢看,我先走了。”
張祿問道:“張兄何去?”
張生笑眯眯道:“我北上。”
張祿拱手道:“來日方長。”
張生亦是一揖。
“長弓,我們再裏麵轉一轉,若沒什麼可看的,咱就回客棧,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出發。”
張祿送走張生,然後轉身望著高長弓笑著道。
三人又在文廟中逛了一圈,實在無趣,就回到了客棧。
…………
“你說這張祿,會不會走水路?”
“不知道,但是我點出不能走水路,我就賭他走水路。”
當高長弓等人離開的時候,文廟之中,出現了兩道身影。
一個身著儒衫,正是剛才那名邋遢的漢子,但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少年模樣。
另外一個則是身著骷髏頭衣袍的中年人。
…………
“老爺!越琢磨我就越覺得那個叫張生的,並非是善意的提醒。”
玄青皺眉道。
三人坐在桌上吃酒。
她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長弓,我聽你的!”張祿說道。高長弓想了想,“我們走陸路。雖然遠路,但是安全。”
“就這麼定了!”張祿點頭道。
自從上次時妖市後,張祿對高長弓很信任。
三人各自去休息。
…………
“老爺!我要跟你一起去!”
“別,你身上還有未脫完的妖氣,你留在客棧,保護好張祿。”
高長弓叮囑道。
玄青怔了怔。
低著頭沒有繼續反駁。
高長弓笑著道:“這次你要進入朝歌城就要徹底脫去身上的妖氣。”
“這對你而言亦是修行。”
“將來為你化龍打好基礎。”
玄青耷拉著腦袋,不情願的點點頭:“好吧。”
高長弓出了客棧,直奔文廟而去。
此刻的文廟在月光下,有些清冷。
清冷之中卻是有一盞微弱的鵝黃燈火,在夜色中搖曳。
瞬息之間。
高長弓出現在文廟屋頂上,揭開屋頂上的一片瓦,可以看到文廟中生著一堆火。
火堆旁坐著兩個人。
一個著儒衫的少年。
另外一個著骷髏衣袍的中年人。
“張生!我就怕那個草鞋少年會壞事。”
著骷髏衣袍的中年人開口道。
“我觀此子是個硬茬子,而且張祿此子對他亦是很信任。”
“就怕他會走陸路,壞了我們的大事。”
“屆時,我們無法向上麵交代。”
“……”
張生嗬嗬冷笑道:“請呼延先生寬心,隻要他敢壞事,斷龍鎮便是他的葬身之地。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
高長弓在屋頂,將兩人的對話全部都聽見。
張生並非是邋遢中年讀書人,而是和他們一樣,是個少年。
穿著骷髏衣袍的中年人,想必就是張生口中的河盜船頭目。
“張生,呼延先生……”
高長弓神情一冷,要他的命?
他想行動,但又仔細的分析了一番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