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露驚恐不已小聲問著梁玲:“分隊長,這些土匪要把我們帶到什麼地方去啊?”
梁玲說:“看方向好象是去思茅,但我不明白他們要把我們帶到那裏去幹什麼?”
“不會是想把我們送給日本鬼子去吧?”
“不會的。要是那樣的話,他們把我們送到頭風去就行了,何必要舍近求遠那,我想這些人一定是另外的陰謀的。”
鄭露緊張的想哭,她很明白一個女人落在這些人的手裏會有什麼後果。
在路上休息的時候,她顫抖著聲音問梁玲:“分隊長,我聽說我們女戰士被敵人抓住後都會被他們糟蹋,是不是這樣的?”
梁玲覺得有必要給自己的戰友打打預防針,讓她有一定的心理準備,她答道:“是的,我就曾經被敵人作踐過。”
她鎮定的把自己在大轉移時遭遇被捕和隨後被鬼子強奸了的事情告訴了鄭露。
“我們需要有自己的計謀。”
梁玲說:“我姐姐也被鬼子俘虜過,並且時間比我長多了,但她就沒有被禍害,那是因為她使用了自己的合理技巧,我們要學習她,爭取保護住自己。但是一旦保護不了也不要表現出對敵人的畏懼,他們隻能占有我們的身體,而我們的心靈遠都是幹淨的。”
她這麼一鼓舞,鄭露的情緒也就好多了。
“我明白,分隊長。你真勇敢,我一定會向你學習的。
鄭露堅定的點了點頭。
宮本的攻擊是在她們這次半途休息後又出發的一個小時後發生的。
由於距離太近,鬼子的射擊自然也就精確的多了,宮本發出射擊命令後的第一波射擊中,拉加賀嘎的手下護衛團的士兵就倒下去七、八個,接著又是三、四個。他身邊活著的人隻剩下了八、九個。
拉加賀嘎絲毫沒有防衛的準備,等他醒悟過來趕緊尋找隱蔽地點還擊的時候,鬼子已經從埋伏處衝了出來。由於鬼子也穿著某民族的服裝,開始拉加賀嘎還以為遇見別的截道的部落的人那。
他一邊讓手下用武器還擊,一邊扯開了喉嚨喊道:“你們是那個部落的,不知道規矩嗎?在達卡瓦交易會期間方圓二百裏都不許響槍,這回你們闖大禍了,所有的部落都將視你們為敵。”
鬼子們也不回答,端著刺刀就衝了上來,拉加賀嘎見勢不好,端起他手上的“二十響”就是一梭子,鬼子一下被撂倒了兩三個,剩餘的護衛團士兵也是步槍和弓弩齊上,又有兩個鬼子被擊中倒下了。
見到突然遇到了戰鬥,經驗豐富的老戰士梁玲讓鄭露趕快爬下隱蔽。
鄭露說:“是獨立旅的戰友來救我們了,我們迎著衝過去吧。”
“不行!”
梁玲說:“你我的手都被綁在背後,一跑就容易摔跟頭,再說也跑不快,回成為人家的活靶子的。來,咱們背對背,我先給你解開繩子,然後你再給我解開。”
她們雖說還在拉加賀嘎的人的控製範圍內,但現在那些人都在集中著精力和攻擊者相互猛烈對抗射擊著,根本無暇顧及到她們倆。
梁玲在部隊學過被俘後如何自我自救的方法,包括背對背互解繩子技巧,很快的她就幫鄭露解開了手腕上的繩子。
鄭露被解脫後,卻沒能保持住自己分隊長梁玲那樣的鎮定,一種求生的欲望讓她忘記了自己的戰友還沒解脫,她一個箭步就竄了出去,迎著宮本他們就跑了過去。
梁玲一看不好,在後麵喊著:“不要過去,他們不是自己人!”
梁玲從槍聲上和夾雜著日語的叫喊聲中判斷,對麵對鷹家坳人發動襲擊的可能的日本鬼子。
但是鄭露處在高度的緊張之中,根本就沒聽到戰友的呼喊,她一直跑到了鬼子的陣地上去了。
直到陣地上的鬼子撲倒了她,高興的嗚裏哇啦的大叫的時候,鄭露才知道自己出現了致命的失誤。
“嗬嗬,女八路,你的自投羅網的幹活了。”
宮本托著鄭露的下巴說:“特種所的增加了一個花姑娘的。”
五十嵐說:“大佐,這個不是那個漂亮的,那個漂亮的還在鷹家坳土蠻子的那邊。”
才被解開繩子的鄭露在不過十幾分鍾後,又重新被人綁了個結實,不過這次綁她的不是土匪和部族武裝,而是比他們更可怕的多日本鬼子。